下心里的醋劲儿,小声嘟囔。“妻主喜欢就好,其余的,我们也不能置喙过多。”盛远正欲转身走进灶房,身后的段思行便问道:“难道你就不在意吗?”盛远的脚步停滞不前,半天也没给段思行一个正面答复,于是段思行继续说道:“其实你也是在乎的不是?只是你装得太真了。”
“真也好,假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这番话,成功堵上了段思行的嘴。段思行闷哼一声,心道此人真是闷骚,明明心里是在乎的,可面上却装得那样平静。至于话题中心的宋怀玉,她正趴在床上好好享受仲彦景的按摩,隔着单薄的亵衣,仲彦景那双手看着无力,可等摁到她的酸痛处,却是无比爽利。“你的手劲儿可真舒服。”宋怀玉舒服地直眯眼,疲惫处被他摁得又酸又爽。“那我可得好好给您按按。”仲彦景跨坐在她的腰上,双手泛着暖意,使着巧劲儿慢慢摁到她的腰,拇指微微使力摁住尾椎骨那儿打着圈儿揉摁。“嘶呼”她的腰是全身上下最疼的,仲彦景一按就酸疼的不行。“是我劲儿使大了吗?”仲彦景趴到她耳侧问道。“不是,就是这几日用腰过度了些,所以有点疼。”“那我再轻点儿。”仲彦景起身,大掌卡住她的两侧细腰,更为柔和地替她舒缓腰间酸痛。“这个劲儿可以。”“那我给您多按按。”约摸着按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宋怀玉迷迷瞪瞪之际听见隔壁灶房传来剁骨头的声音,她猛地惊醒,示意身上的人下来。“怎么了?”仲彦景问。“该做晚饭了。”宋怀玉穿好衣裳,匆忙钻进灶房,看见盛远在忙,走过去扭扭不再那么僵硬的脖颈,接过他手里的刀。“我来吧,你今天也忙了好些功夫了,我来吧。”盛远瞧了眼她红润的面颊,垂眸用力剁开最后一块儿坚硬的骨头,说:“我不累。”宋怀玉被那剁骨头的声儿吓了大跳,拍拍胸口好奇地问道:“这鸡是谁买来的?”盛远的眼神无意扫过她凌乱的衣裳,薄唇抿了抿,说:“思行买来的。”“这样啊~刚好上午的笋子都弄好了,今晚我就让你们尝尝用嫩笋炖出来的鸡汤。”“不必了妻主,您”“把刀给我。”“不给。”“真的不给吗?”“不妻主?您别,别挠我了,好痒。”一番‘争夺’战下来,宋怀玉成功把刀握进自己手里,也成功地在深夜来临之前将鸡汤炖好。切成滚刀块的笋子与鸡块放在一块儿炖之前,她先把把鸡块用油煎了煎,等煎至金黄再放入野葱头与冷水大火熬炖,待汤水变得浓白,放入笋块熬出鲜味。文火慢炖,鸡汤散发出鲜味,出锅前再将野葱切碎的葱花放进去,香味彻底被激发出来。汤炖好了后,宋怀玉又炒了两个素菜才叫那三个男人进灶房享用晚饭。“好白的鸡汤,妻主您这是放了什么才这么白的?”仲彦景凑上来问。“鸡皮上的油脂熬出来的,你们快尝尝笋子,看看还有没有那股子怪味。”在宋怀玉无比期待你的目光下,三人咬了口笋块,入口时皆是笋子的鲜美。“好神奇,这玩意儿的怪味没了。”仲彦景说。“味道可还行?”“好极了。”盛远胃口大开,又咬上一口慢慢咀嚼吞进胃里。“那就好,快吃吧快吃吧,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四人围着桌子用起晚饭,自打宋怀玉改了性子,做得饭越来越好吃,灶房里的那袋米很快就没了小半袋,不过好在这个朝代的米便宜,吃完了也不必担心买不起。待几人用完晚饭已是深夜,宋怀玉瞅着锅底还剩点儿鸡汤,想着明儿起早点做个鸡汤疙瘩吃,饱腹还能解馋,一举两得。“对了思行,这只鸡你是哪儿来的钱买的?”她还记得前些日子段思行可是都把钱借出去了,是怎得有钱买只鸡回来的?段思行瞧着她,恍惚间想到些缠绵之事,俊秀的面庞一热,说:“借出去的钱他们还回来不少,然后我听妻子想吃鸡了,于是就去买了只回来。”“这样啊,你有心了。”蛮好的这样,段思行和盛远看起来没那么讨厌自己了。“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妻主cao劳了这么多天。”他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宋怀玉的确累的不行,尤其在晚饭过后,身体沉重得好似千斤重,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因此未曾注意到段思行欲要挽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