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连看他们都没看一眼。
郑负雪弯腰,把声音压得极低:“快走。”边说还边轻推了一下阮鱼的胳膊。
闻言,阮鱼朝那边走,可阮程钰依旧呆在原地。
她扯了扯两人交握的手,小声道:“哥哥?”
怎么回事?她不动情有可原,毕竟第一次来,怎么阮程钰也不动,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可是他家。
或许等得急了,那位家主放下了报纸,“拉拉扯扯得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过来吃饭。”
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
阮程钰主动松开了手,他面色紧绷,走向那张桌子。
见此,郑负雪轻笑了一声。阮鱼不懂他为什么笑,正如她不懂阮程钰为什么比她还要紧张、还要……气愤。
她有预感这顿饭注定难以下咽。
阮鱼跟在阮程钰的后面,见他走向了桌子的左侧,而她停在了桌子的尾端。
照往常的话,她该和阮程钰坐在一起,可是阮明烛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而阮程钰落座后不说话,只看着她。
阮鱼不知道自己坐哪一边,跟谁坐在一起,或者说这张桌子有她可以坐的位置吗?
第一次她没有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阮明烛,而是看向身旁的郑负雪,她能感觉到他在这个家里和自己一样尴尬。
郑负雪弯了弯唇角,“你要和我一起站着吗?”
说完,他走向主位的左侧,在家主旁站定。
桌子如楚河汉界,将他们分的明明白白。
“请问,我该坐在哪里呢?”
阮鱼正视那位坐在主位上的老者,他看上去有五六十岁左右,白发不多,仅在左前方覆盖了浅浅的一层白。
老者没说话,只是打量着她。
阮鱼想自己应该勇敢地回视回去,但那句问话就耗光了她大部分勇气,妈妈说得对,他是长辈,不能直视长辈,她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
好一会儿,她才听见那个老者开口:
“你想坐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