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邻太液池,湖风凛冽,一下又一下拍打窗牖,衬得殿内越发寂静。
等人走了,裴钺方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他捏着那串已包浆的菩提子,长身玉立,眺望湖上皑皑白雪,神色辨不出喜怒。
太上皇一时拿不定儿子主意,讽笑道,“瞧见了?你上杆子讨好人家,人家可不待见你,怎么着,是下旨还是放弃?”
“若一封圣旨扔下去,你长兄与三兄面子不好看,干脆放弃,貌美的有,天真的也有,何愁寻不到心仪之人?”说白了,太上皇对裴钺夺侄儿之妻的事耿耿于怀。
若裴彦生知道裴钺纳了舒筠为妃,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
裴钺一眼窥破太上皇的心思,他冷笑了笑,到今天为止,太上皇还认为舒筠于他而言可有可无,随时可被替代,那便表明他老人家没有真正关心过他。
回想舒澜风那番话,裴钺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怕舒澜风提条件,他怕的是舒澜风死不奉旨,裴钺一言未发,离开了万寿宫。
申时六刻,裴钺回到奉天殿,忽然瞥见御书房上摆着一不寻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