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薄薄的脂粉, 眉梢也缀了两朵珍珠花钿, 整个人气色极好,往那儿一坐可以用艳光四射来形容。
宁家一位少夫人在花厅内待客,在外间得到宁英眼神示意后,便进来朝沈瑶施礼,
“首辅夫人驾临, 我们宁家蓬荜生辉,今日太婆婆寿诞, 不知可否有荣幸得夫人一幅墨宝?”
沈柳皱着眉,看了一眼沈瑶,沈瑶脸上笑容不变,朝谢京招招手,谢京立即过来了,
“京儿,今日你外家的太婆婆寿辰,你便替我写八字,献给老太君,也算是我对宁家家风的敬意。”
“哪八字?”
“‘信身守诺,名不虚传’。”
这话一落,花厅内静得出奇。
宁老太师平生最重诺言,故而当年一意孤行将宁英嫁去郑家,沈瑶这话无异于在揭宁英的伤疤,宁英站在墨香当中,隔着人影重重朝沈瑶望了一眼,眼神几乎淡若云丝。
谢京聪慧自然闻出沈瑶的意思来,一边是叔祖母,一边是外家的姑奶奶,二人对她都极好,甚至论情分,宁英未出嫁之前教导她读书做文章,算她半个老师,只是谢京姓谢,再者,抛开情分而言,还有对错是非之分,谁都知道沈瑶来自庄子,论才华比不上京城这些名门贵胄,宁家这么做,无异于打沈瑶的脸。
宁家姑奶奶不该再惦记着谢钦。
谢京咬了咬牙,沉眸道,“我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