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袁老先生懂他说什么。
袁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我会让你满意的。”
父子俩看着他们上车,袁氏大楼里的人纷纷纳罕,都想打听一下,又是打狗棒又是大小老板亲自送出门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送走这对小夫妻,袁载德跟儿子说:“汪少阳和那个经纪人你收拾一下。”
“不是已经……”
“那是至谦想让她老婆了解世间险恶,又不想让他老婆恶心到。”
袁海皱眉:“爸,您跟刘襄年不是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要对他孙子这么好?”
袁载德看着这栋大楼:“是陈家的后人,是你婉音嬢嬢的孙子。”
此刻车上樊琪叹气,自己今天要是没有他陪着过来,固然以自己的性格,未必会吃大亏,但是手续能不能办成就不知道了,反应肯定要生一顿闲气。
她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地看向陈至谦。
陈至谦开着车:“看我干什么?”
“汪少阳在公司里来这么一出?他想能干什么?想要干什么?”樊琪实在想不出公司里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借着机会当众羞辱你几句。”陈至谦轻描淡写地说。
“你怎么猜到汪少阳要羞辱我?还有你怎么会想要负荆请罪的办法?还能知道《了凡四训》。”
陈至谦没办法告诉她,经历过了人生坎坷世态炎凉,见识了太多复杂邪恶的人性,自然就有了预判。
自己在抑郁和困顿中无解的时候,只能靠读书获得内心短暂的平静。别说《了凡四训》,就是《金刚经》他都能背诵。
“你在家一直被全家宠着,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点儿纯真。我小时候被人骂狗崽子,难免会多想一点。”陈至谦糊弄樊琪。
樊琪深以为然,自己就投行干了三年,然后全职炒股,压根没有领略社会的险恶,所以没有防备。
“陈至谦,你们家和袁家是有关系。我来港城签的就是袁家的电影公司。你……”樊琪这话是替原主问出来的,明明他们家有这种路,为什么不用?
“之前,我并不知道我们家和袁家有关系。再说,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只是大家都是上海的生意人,老一辈认识,可三十多年没相见,人家是富豪,我们家不算一贫如洗吧?反正也差不多了。我怎么上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