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闻香阁上乘多少,但醉美楼是官伎,不好进出货,再说就这么死了太可惜。翡玉公子进门,跪着的女子就窃窃私语起来,羞赧不敢抬头看他。
不知道谁传出来的翡玉公子喜欢腼腆内秀女子。
覃隐对于被解救的女子没有什么很高的标准来筛选,不需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甚至都不必会说话,或者也不是按谁最惨谁最需要被赎来找人,仅仅觉得顺眼就挑走了,没那么多设下限制的条条框框。
老鸨带他们到他惯常去的那个房间,都成了专为翡玉公子留的享用间,细心掩好房门,便不再打扰。
第二日,覃隐坐在床上,昨晚被解救的女子半跪地上为他穿鞋。
“公子。”
覃隐望着窗外阳光,听到这声唤才回过头来。
那女子泣道:“我父母早逝,被恶亲戚霸占家产田地,才卖到此处,走了也无处可去,能不能让我留在您身边……我愿以身相许!无名无份也没关系,就让我当个丫头吧。”
几时了?该上值了。要校阅的文书还有一大堆。
哦,今天是他值守早班的日子。
对她道:“若我有例外,早就该有例外,你怎么会是那个例外?”
女子怔住:“那您做这些是为何……我又该如何报答呢?”
“因为我想做圣人。”
覃隐睨她一眼,转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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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梦)
椎史不忍再看,别过脸去。此后三日,他都见这小隐生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仟儿敲门没有回应,只好把饭放在门口或窗台,对此状况很担心,但她并不知所发生何事。
“椎史你知道吗?”仟儿抬起头问坐在墙头上的他,“你不是那天跟公子在一起?”
“知道,但管不了。”椎史道:“我现在得保护曲颐殊。”
四五天后覃隐出来,恢复如常,只是看着总是那么恹恹的,不开心,而且,再也不到颐殊的院子去,跟她连面都没见过,早出晚归,不会撞见。以前椎史就知道这是个琉璃心的,这事一出就心道完了,碎完了,现在这副样子已是勉强拼凑起来。
而且他断不会善罢甘休才是。你以为他休了,其实心里暗暗憋着火较着劲儿。
严廷艾看他这样,前去安慰他:“你是跟颐殊闹别扭了是吗?”
覃隐不想听到这个名字,笔尖一顿,悬停宣纸上方四五息,长出鼻息:“没有。”
他左手撑额,越来越烦躁,听见严廷艾道:“我娘说好看的女人是魔鬼。”
他抬起眼来看他,严廷艾道:“我早就想跟你说,那晚在尤庄水井里见着一美貌女鬼,后来我见到颐殊,思来想去不知怎地将她们联系起来,没有证据但我就是肯定。”
说女鬼女妖又如何,这恶毒的女人把他的心血毁了。
覃隐愤恨咬牙:“难不成她也想睡你,从水里出来都要抓个男人睡觉?”
严廷艾大惊:“你跟她睡了?”
覃隐立即接:“没有,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女鬼吸食人精气而活。”
严廷艾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不疑有他。揣度间,有人急急来报:“曲姑娘在长公主府练琴途中腹痛跌倒,此时正疼痛难忍,覃公子快过去看看吧。”
覃隐觉得她生病尹辗定会下命令叫他去看,没有多想就去了。背上药箱到长公主府内,见颐殊侧卧在榻上,脑袋枕在谌暄臂弯间,脸上表情痛苦至极,豆大汗珠滑落。坐在床边搂着她的宣齐公主忙向覃隐道:“也没吃什么东西,说在严府吃了过来的,突然就这样了。”
颐殊看到他,反应很大地惊叫道:“别让他过来!是他,就是他给我下毒!”
正要过来把脉查看情况的覃隐愣住。
颐殊拽紧谌暄袖子:“殿下你相信我,真的是他要毒害我!我死了记得去问严府知情的人,都知道他记恨我做了什么,但我真的是无心之过,他却想置人于死地……”
埋进衣襟里哭,干打雷不下雨。
覃隐想,他妈的就该开副药弄死她。
长公主带了另外的御医过来,覃隐立马跪地行礼,谌烟阳冷冷斜他一眼,“起开。”
覃隐跪地挪了两步,垂首帖耳。
御医来了立马检查诊脉扎针逼毒,覃隐抬头打量颐殊,觉得她的痛苦不像装出来的。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真狠心给自己下毒以栽赃陷害他,可她的目的是什么?
谌烟阳冷道:“我不能放她回去,太危险了,尤其是你在,没有证据我也不敢冒险。”
覃隐道:“是,但这事由不得小人做主。”
谌烟阳道:“那该找谁?”
覃隐就回尹辗,谌烟阳说知道了,似乎并不觉得对方是尹辗有多大难度。
确实没有多大难度,几个时辰后尹辗就派人传来口信同意颐殊留在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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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廷艾仟儿见覃隐独自回来,面色阴沉不怿,不敢询问,也不敢去招惹。
严廷艾道:“你觉得毒真的是覃公子下的吗?”
仟儿脱口而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