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案牍睡着,枕着一本兵械册,乌发如墨,瀑布般垂到地上。
我把那本书抽出来,她因惯性脑袋磕在桌上,哎呦了一声。
等揉着眼睛清醒,看见是我,她略感惊讶,很快侧坐起身,姿态慵懒闲适。
“覃公子,这么晚造访,有何贵干?”
直觉告诉我,不像是她。
“要睡去床上睡。”我内心烦躁,开始没话找话。
她不解,回头看了看距离不算遥远但也不算近的床。
“腿麻了,你抱我。”
我没理她。
她伸出手,“拉我起来。”
我打掉她的手。
她问我:“你怎么了?”
我反问:“你怎么了?”
她低头垂眸,淡淡地说:“就是想通了。”
“想通什么?”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当时之人也不可预测未来。”
什么啊,我突然很想笑,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屁话。
“你真的没有事,就来看看我?”她双臂放在案上,支颌仰颈看我。
我撇开视线,淡定问她:“你知不知道清亮去给付箬送面具遇到袭击?”
她怔愣一瞬,“时间地点应当不会有别的人知道。”
视线落到她光洁裸露的脚踝,她侧坐着,或许是屋里太热,裙裾撩到小腿以上。
难道谌辛焕每次来找她,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她思考完毕:“可能,原来接头的人来不了,这人不想暴露自己,只能打晕清亮。”
我一怔,如果是崇任东来,他不想让清亮看见他的脸,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晕他。
崇任东若是没戴面具,他以底下的那张脸来,更是不能让任何人窥见。
她说完忽道:“没别的事,你快走吧,谌辛焕等会儿要过来。”
我弯腰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她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又踢又踹。
“你疯了?”她低声讲话,看着我把腰带扯开。
是,我是疯了,地室冬天会结冰,盖叁层被子都挡不住寒气,她却热到衣衫不整。
我抓着她的脚踝,扛到肩上,她娇嫩的腿心红艳艳,水淋淋的。
里面果然又湿又暖,还很紧。刚动两下,委屈浮上她的脸庞,她都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那个冰窖一般的地室,我不想回去,再也不想回去。
“算我求你。”她把张开的腿缠在我的腰上,“哥哥,能不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