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酸痛了。
“他表的诚心不够,尹辗让他这么做,以表诚心。”他弯腰屈膝,离我很近,“他必须这样做,但你太丑了,他认为这是尹辗想让他受辱,就做了点假。”
“面具又救了我一次。”我很高兴,就说面具有用,我爹没骗我。
他嘴唇突然落在我唇上,又亲,我说我一刚遭凌辱的人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儿。
他说隽婆还有半个时辰到来给你检查身体,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问:“什么?”
他说:“在你身体里留下点证据。”
他娘的混蛋。隽婆来之后我才知道她做什么妇科检查,我躺在床上分开腿,抱着枕头盖住脸,直想捂死覃翡玉。让我坐实这名声对我有什么好,以后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他留证据那是毫不含糊,不像平常那么温柔,我难受得紧,他不准我擦,就这么滴滴答答淌下,顺着腿心流到床褥上。隽婆看到想必也不用多问,不会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覃翡玉怎么跟隽婆说的,隽婆出来说我没受侵犯,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但是,覃翡玉说,她会跟尹辗说“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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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陆均让我歇着,什么也没让我做。所有人都表现得很痛心的模样,但又会执着我的手替我庆幸,“还好女儿身还在,大姑娘最重要的就是清白。”
尹辗的用意,我好像隐隐约约猜出几分。晏谙是从覃翡玉那里放出来的,他想回原来的阵营已回不去,索性弃明投暗,找上尹辗。这时候向尹辗投诚,必然可疑。尹辗觉得,覃翡玉应该不会牺牲我来做局。晏谙不知道那么多,他伤我也就伤我,如果不是他实在讨厌我,就不会作假;如果不是我向牙错摇头,牙错就会进来杀人。
覃翡玉得知他侵犯我的事,不惜一切代价取他的命,晏谙始料未及,在他看来我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丑女。追杀他的人包围他至斜山岭边,他才求饶改口,说他没碰我。但是来不及了,覃翡玉说人证确凿,他必须死。
覃翡玉是要对他下毒手,却被尹辗的人所救,尹辗说,留他一条命。
尹辗问他:“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大人您的手下,您派人传的话,”他跪在地上急切地想证明自己,额头磕出一道血印,“你不信,可以去我房间里找找,有您的亲笔信……”突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是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他想借刀杀人……大人,我真没碰她,我嫌她长得丑……“
“还敢狡辩!”覃翡玉给了他一耳光,扇倒在地。
他立马爬起来,“大人您放过我,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不是我的错,我是被奸人所害!”
覃翡玉看了那封信,淡然道:“不是您的字,大人。”
“隐生,要不这次,就免了死罪吧。”晏谙跪着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腿,尹辗看了他一眼,“颐殊那边,你多安抚一些,以后要是入宫,这些事都会被掩盖的。”
覃翡玉语气冷漠地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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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尹辗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试探晏谙。
我拿着刀刃站在地室,晏谙在我面前瑟瑟发抖。他说了很多话,我有点听不进去,因为我的手也在抖,抖得不成样子。
我把他的皮从脸上剥了下来,但不能让他死。他痛苦到死也死不成,脸部被消毒处理后脑袋包成粽子,躺在地室的床上,靠一根管子呼吸,进流食,我嘱清亮每日三次下去给他喂点水,喂点米汤稀饭,能不能活下来看他造化。
“我用了大量麻沸散,止痛药,为了不让他痛死。”尹辗问我的时候我说,“你要领走,至少还需要一月,到那时候并未可知他是否还活着。”
他道:“不急,没死还有用处,死了便作罢。”
又转头问:“颐殊她经受这么大的罪,怎么样了?”
我捏着缰绳的手收紧,“还好,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隐生。”尹辗沉声提醒,“晚上的行动千万不能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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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
三十个暗使潜伏在屋顶,根据送进去的线人情报,等着一辆马车经过,张灵诲运往睿顼王府的银车。清明小雨,雨丝如线,静默无声,气氛紧张。
屋顶视野开阔,所有人隐藏到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他们左手持刀,紧握刀柄,死死盯着道路另一头的方向。在这种死寂的氛围中,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晚上,将会是一个横尸遍野,土地散发着血腥味的夜晚。
四五个护送的人运着几大箱的马车从道路那头过来,因为土地被雨水打湿,车轮滚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泥土痕的车辙印。不对,重量不对,车辙印不该那么浅。
张灵诲过于谨慎,通常会安排两队人马,分走两条不同的路线,一队是假的。这队就是,另一队才是真的。我跟旁边的暗使打了个眼色,撤退,换。
在另一条路上,等到了这队真的马车,得到暗号的一瞬间,四面八方潜伏的暗使同时一拥而上,对方始料未及,与其厮杀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