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钵满,剩下的日子拿去潇洒,纵情山水。”末了还加一句,“再做点小生意,岂不快哉!”
“谁说珗薛没做呢,指不定哪座楼宇幕后的老板就是她。”
“我还是觉得只见一次喝杯小酒太亏了,至少可以拉拉小手吧!”
我喝着茶,默默转向戏台那边。昨夜我跟她做的事可不止是“拉拉小手”。
“睿顼王对珗薛姑娘也很有兴趣,他说他与醉美楼老鸨认识,可以请到珗薛去王府表演,还要请我们一道……”
砰地一声,很响。
是我的茶杯,我没控制好。
我问:“他什么时候说的?”
蒋昭答:“昨天桃花宴上,我跟他遇见,闲聊时谈起。怎么了?”
蒋昭跟宁诸都满脸疑问。
该死。
谌辛焕如果请到真的珗薛,颐殊就会暴露,他们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如果只有他一人,加上蒋昭宁诸我,我们四人,或许可以再一次瞒过去。
镇定片刻,我说:“我来安排。”
谌辛焕是懂风月自由之人,他不会见过她一次后就要把她送进宫。
所以仅仅只是再亮一次相就好了。
“谌辛焕那边什么都不需要做,我来安排一切,醉美楼我去谈,你们俩都不准插手。”
蒋昭说“得令!”,宁诸疯狂摇头,“没救,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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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我没法跟颐殊开口,她只会想杀掉我。短时间内我跟她见不着面,她一定是拒而不见,很绝情的一个人。我只好让陆均给她带个消息,陆均说她很生气。
“王爷请珗薛到府上表演,受邀是很好的事,颐殊不爱看,就免了吧。”陆均替她回绝,“她容貌不佳,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好在爱学,就别再拿这种事奚落她了。”
走在末心湖上石栈路,我道:“珗薛一个姑娘家,想着有别的姑娘作陪会更放心,打的不是别的心思。”
“是在下思想狭隘,覃公子怎会如此。”他歉意地笑笑,“说到睿顼王府,他在朝政之事上真没什么立场,张灵诲又有一大笔银子从国库流出去,据说一大半流到谌辛焕府上。谌辛焕不管那些,他只说代为保管,叫人查也不好查,追也不好追,而且这谌辛焕是分文不取,又原原本本地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国库查银子确实没少,但张灵诲拿去开钱庄,投资赌场,赚得满盆。若是国家要银两的时候刚好没有,这可怎么办?”
“陆大人误会王爷了,现下没有人管得到张灵诲,谁不是受他驱使,睿顼王本就是个不好争斗之人,与各位大人关系又尚可,陛下喜怒无常,对宗亲挥刀杀伐果决,因着他这样的处事态度,才幸得朝堂老臣联手保他。他要是惹了张灵诲,张灵诲底下的人跟着翻脸,他不就岌岌可危了吗,与其这样,不如就先接着,等他要的时候再把烫手山芋扔回去。既然是烫手山芋了,他当然不会取其一分。”
“其他人迫于张灵诲淫威,我陆某人坚决不与其为伍,魏子缄劝我仕途要想走得顺就得会能屈能伸,凭什么,凭什么要惯着他?”他一拂袖袍,“我跟他斗争到底!”
暗自叹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道:“听闻公子家中正在翻新土木,是有什么喜事?”
我答:“无他,就是装钿老旧,修缮一下。”
他又说:“既然公子家中在动土,必然到处都是灰,搬出来住否?”
我便回:“修缮不出几日就可完工,住着无碍。”
他最后说:“若不介意常来敝府,夫人对公子喜欢得紧,说要给你介绍良人。”
我只好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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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付箬谈好,如果晏谙十日之内没去找他,他尽可以来提我人头,但是敢动我身边的人,不管晏谙能不能活,有没有活着回去,我都会去提他的人头。
他没提人头来见我,提了一筐令牌,又长又宽的羊皮卷在桌面上展开,每个令牌放在该放的位置,就是一张部署了十年的庞大关系网铺陈在纸上。
每张令牌上都刻有一个人的名字,有些我认得,有些我不认得。他把其中几张令牌翻过来,语气低沉地说,“这几个,都不在了。”
化为一捧黄沙凉土,洒在将军坟上,为将军墓又添一寸。
我在陆府,她并不想见我,神情冷淡地退出我跟陆均谈事的书房。她走过我身边,只当面前的人透明,眼神都不给半分。我摸了摸袖中的令牌。
陆均被他夫人叫走,她走进来,“你给我下道圣旨吧。”
“什么圣旨?”我跪坐在地上,面前的茶刚好沸开。
“把我赐给睿顼王。他地位摆在那儿,到时候我是往他怀里坐呢,还是往你怀里坐?”
我愣了一下,扶额。
“颐殊,这不是青楼,你不能卖笑,要唱歌跳舞。”
“唱歌跳舞,不如你扮成女子去?”
“我……”
“你都不会的东西怎么能要求别人会呢?”
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我该怎么办?
她占理,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