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声音大就按谁的办,偏偏还极为宠信在他耳边进谗言的小人……”
“好了。”兵部侍郎齐朔打断魏子缄道,“咱们出来喝酒,就别谈这些,谈点风花雪月,赏梅弄菊之事可好,再说王爷不喜听这些。”
“我无妨。”谌辛焕侧躺着,笑眯眯地,“你们说你们的。”
工部侍郎唐冼对我道:“听闻公子是翟家预定的女婿?”
我道:“没有的事。”
“怎么还没定亲,各位有所不知,我为小女向公子提过此事,被他拒绝了。”刑部侍郎兰岳道,“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得抓紧。”
“谢兰大人,小生暂时不考虑婚姻之事。”我道。
齐朔突然对着天边感慨:“太傅之子付若生,他跟你一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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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尸体摆在我的地室。尹辗派人捡拾起,送过来。沉默片刻,我拿起柳叶刃,往他的脸部下刀。
擦着手从地室上来,有人已经等在外面。
我给自己倒杯水,不紧不慢道:“不知暗使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我们主子说,这个要得急。”
再急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我说了三日两个字,他便消失了。
烛光忽明忽暗,我想着尸油储备不太够了。
三日后,谋反逆贼黄栋安钟鼎军旗下主帅之一,逃而未亡的漏网之鱼,付若生被抓捕归案,化名崇任东混于玦城内,伺机报复,其罪当诛。此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大璩族诛较少,限于门诛。但太傅臧甄人一氏已受到黄栋安谋逆牵连,门内人丁稀少,付若生这一血脉又早早脱离出去,断清关系,故而酌情只使一人行刑。
谋逆君主之罪,行剐刑,即凌迟。国家分裂,战乱频发,统治者为了震慑反对者,在车裂之刑上升级的凌迟处死之刑。
付若生在皇帝面前招供,一五一十交代,细数罪状,呈上签字画押认罪书,当堂宣判。那贼人在行刑当日,还依然高喊着,我不是崇任东,我不是崇任东。
尹辗邀我登城楼观刑,不知为何,那日原本按照我先前的计划,被蒋昭带离玦做生意的颐殊,突然驾马疾驰行至刑场,远远看到了这一切。到时已刑毕,她骑在马上,看了一会儿,抬头看我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