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开口,可能惊讶于我的情绪转换,突然就有兴趣加入讨论了。
那蜘蛛顺着我手臂往上爬,我把它捉回手心:“宁诸之前不就是吗?”
“嗐,做不做官的,那都是为民造福……老覃!是不是有人逼着你做官了?你这又是往山里跑,又是放人毁你名声的,难道?”
你反应可真够快的啊。
蒋昭立马转向宁诸,“你父亲是自己想举荐老覃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但前段时间尹大人找父亲谈过,我爹说他尚无可举之人,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很为难,不想偏颇照顾亲戚,想举贤才,又不想得罪人,又又不想别人说他包藏私心,可纠结了,头发白好多,我都替他发愁。”
“我们小翡玉确实贤德,那街坊邻居口碑不必说,就是这寡妇……”
点到为止,都在笑了。
“我们翡玉公子从政,身体不行啊,万一公务繁忙,过度劳累,不小心晕了……”
一阵爆笑。
“是吗。”我摸着蜘蛛,“我晕了?”
笑完崇任东道:“素闻你与尹辗交好,他怎么会逼你做官?”
尹辗但凡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不会漠视我的意志让我做不想做的事。应该说我的意志从来没有得到过重视,他总是将他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不管什么方式,愿意与否。
颐殊说:“他在剥夺人的意志,间接使人失去自由。”
我顿了一下,她知道?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道:“虽然不该在外面说这种话,但是皇帝现在被女人所困,难道不是一种失去自由吗,或许原先刚登基皇位,从开辟国号的先皇手中接过大璩时,也是有过大展抱负的宏图伟志的,是谁消磨了他的意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蒋昭道:“我记得陛下即位之际,诏大使巡行天下,求证善恶,问民间疾苦,任用贤良,颁布过几条法令,后来被朝臣反对,失败了。”
晏谙问:“为何?”
宁诸道:“触碰到世家大族的利益。”
崇任东冷笑:“因为这些利益冲怼,居然害得忠心耿耿的老臣枉死。”
我总结道:“官场太危险,所以比起仕途,我还是要自由吧。”
“你说的对,”蒋昭打了个响指,“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仕途人生重,哪有自由好!”
其余的人边笑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