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离开。”
“主人家都没说散席,客人不陪主人喝到尽兴,那怎么好?”
“我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些糟糕的记忆涌上我的脑海,淦,不能想不能想。
他突然道,“刚才遇见管事的,我跟她说了,不要使唤你,你可以放心了。”
“你说的是,不要使唤你的侍婢对吧?”
“不,我说的你的名字。”
“不行啊……”我是想说得把仟儿带上。
“你就这么想做我的侍婢?”他淡淡笑着,“也不是不行。”
这人脑袋是不是抽了?怎么说的像是天大的恩惠一样,我满头疑惑。
他又接着道,“你要跟在我身边的话我就打发仟儿走。”
我惊讶到说不出话。
“为什么?”人家惹你了?
“仟儿这丫头大了,难免招致闲言碎语,你,应该不会。”
……考虑还挺周到。但我只想打人,“找个奶娘吧你!”
“但你跟仟儿不一样,你可以不用做事。”他说的无比真诚。
我却十分怀疑,“那我干嘛?”
“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做?还有工钱领?有这么好的事?
他是不是在测试我傻?
“算了。”他又望着天上说。
我很奇怪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呢覃翡玉?
你什么意思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时常让我看不透,说话又只说一半,可烦死我了。
回去的途中,覃翡玉一路都在跟我吐槽,“……严大夫人像只鹦鹉,抖落衣袖仿佛看到她张开了翅膀,从上到下的颜色次序大概是一只黑顶吸蜜鹦鹉……”
“不对吧,绯红金刚鹦鹉要贴切些?”
“那按这么说,颜色层次一定要符合的话必然是绿翅金刚鹦鹉。”
我不同意,“你拿出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杜撰的?”
“要说杜撰,山海经里杜撰的多得去了,你能每一种都找作者要证据?”
“那至少都是有原型考证的,”这我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山海经里的飞禽类当中,重明形状像鸡,毕方形如鹤,我最喜欢的一种鸟灌灌,状如鸠,音若呵,佩之不惑。长得像斑鸠。”
“这是以偏概全,不是每种都可以考证,大多是神话。”
“你没见过,你只能证明它们现在不存在,不能证明它们曾经不存在。”
“凤凰总是只存在于神话当中的吧,哪有鸟能浴火涅槃?”
“覃翡玉,你会不会有些时候想,如果凤凰不是自愿涅槃的,而它每一次涅槃都很痛苦,那涅槃对它是不是一种酷刑折磨呢?”
他认真想了想,“有点道理。不过我曾经想过如果流落荒岛,只有凤凰一种禽兽,那是不是永远做不成烤鸡,因为它永远会涅槃重生。”
那岂不是永远吃不上饭?“你可以水煮啊!”
就这种无聊的问题,平时就一点很小的事情,我们都可以争论很久,由此可见我们俩都挺无聊的。天气太冷我败下阵来,抱着他的大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吸着鼻子。
“……战斗的时候毕方跟凤凰合作吗?毕方经过的地方会遭火灾,那它跟凤凰,可以一个放火,一个涅槃,无限循环。”
“看对手是谁,万一对手是东海龙王……啊啾。”
“冷的话你就披上吧。”他示意我手中的氅衣,“着凉了我还得给你看病。”
我没动,心说不至于,而且哪有婢女穿公子氅衣的。
他拿过大氅,我愣了一下。
但他给自己披上了,还打了个哆嗦,“好冷。”
好,太好了,可真是要夸你一句。
他突然分出一半给我,裹住我俩往回走,一路不知道收获了多少惊奇目光,我的脸霎时就红了,他倒似乎稀松平常,不觉有异。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