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冬日暖阳直射进殿内。
床榻上被帷帐围得密不透光,仍是昏暗无光,沉清歌悠悠转醒,身下清爽不黏腻却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
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素手从帐内撩起轻纱幔帐,肌肤生得白润细腻,玉软花柔一般,可布满了暧昧红痕。
严实的帷慢,被她亲手打开的一瞬间,暖阳悉数照入床榻,笼罩她满身光晕。
可也让她看清了造成她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恐惧漫上,仰起的身子不由后退。
霍旭站在榻前直盯盯看着她。
见她细柔白净的纤颈、细肩、锁骨上,触目所及处不规则布着嫣红痕迹,不由得怜惜道:“昨夜是我孟浪了,以后会注意的。”
沉清歌一听到以后,惊恐质问道:“昨夜还不够吗?陛下还想折辱臣妇到何种地步?”
“折辱,阿清就是这么看待孤的一片真心的?”
上前一步坐于榻上,攥着她的手,盯着她,想从她的清冷眸子里看出一分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神色。
可是昨夜后面她不是也攀上了极乐吗?为何如此厌恶他?
沉清歌用力挣脱他的手,讥笑道:“你的真心,与我何干?”
本来她与夫君恩爱有加,有了女儿,更是幸福美满,可美好的一切就被他可笑的真心全毁了。
霍旭听着对方绝情的话语,浑身散发着寒意,墨眸幽深暗炙,翻滚着炙热的波涛。
一把抱住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一点的消退下去,喃喃道:“没关系,阿清不在意也没关系,只要人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被桎梏在怀里的沉清歌挣脱不了束缚,可厌恶的话语把把似刀捅向对方的胸膛,“你别这么叫我,令我恶心。”
霍旭听了这话,想起探子密报上的她与那人的日常,明明同样一个称呼,穆晏唤来是浓情蜜意,他唤就令她恶心。
不由加重几分力道,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那阿清是更喜欢我唤你夫人了,我也觉得更喜欢这个称呼。”
沉清歌被他的无耻一次一次冲击着认知,气愤却又无力摆脱他,漠然不语。
临近正午,霍旭吩咐宫人帮她梳洗,他想亲自为她梳洗可是在对方的激烈抗拒之下只好作罢。
“那我在外面等阿清用膳。”
沉清歌半个眼神都不给对方,像个人偶一般任由宫人梳洗打扮,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个疯子的一时兴起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于他说的真心喜欢,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看向铜镜中的芙蓉面,是对她见色起意的占有欲吗?
那得到之后,总该放过她了吧?
攥紧的手指,指甲入肉,鲜血溢出都不觉痛。
宫人一看到血,战战兢兢,想到陛下对她的在意,立刻给她上药,劝说道:“夫人,陛下对你的荣宠是独一份的,陛下一定会真心待你的。”
对这话无动于衷。
沉清歌的气愤也不会对着这些无辜的宫人发泄,她很清楚自己该恨的人是谁。
这些宫女说到底也是听从吩咐办事,她的痛苦与她们无关,就当未听过这些话就好了。
真不真心,她一点都不在意,只希望他能放过她,让她的生活重回正轨。
她想起远在边疆的夫君和家中的女儿,松开了紧攥的手,任由她们上药包扎。
伤害自己是愚蠢的,只会让自己和在意的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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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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