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末世生存中最不该存在的是善意,一味的善良只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不可估量的危险,就好比现在,李家这群人就是她引入室内的恶狼,正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能从她跟贺胤身上得到的利益。“真是个傻啊我”她扯起苍白的嘴角,暗骂自己的愚蠢引来恶狼的觊觎。“贺胤你千万不要回来”愚蠢的结果她来承担就好,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时间临近下午,远在别处的贺胤在三公里以外的小镇中心找到一家药店,店里的情况也很糟糕,各种药品散落一地,他看着满地的药盒只觉得头大。“还是先解决里面的丧尸吧。”他举枪击毙店内游荡的四个丧尸,每个都子弹射中眉心倒地不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丧尸,贺胤将店门关上,以防自己埋头找药的时候外面的丧尸背后偷袭。在军队里生活过很久的他医疗知识储备还算可以,对于哪些不伤人体,还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营养的药品知道的挺多,他索性蹲下身在满地的药盒里翻找,待他找了差不多了,抬头望向门外,不知何时天暗了下来,逼近黑色的乌云将太阳遮得严严实实。轰隆—一声巨响打破小镇的寂静,贺胤把药盒塞进背包,刚推开门就被左侧的丧尸扑倒,丧失腐烂的面孔离他极近,它大张着嘴要咬上他横在两者之间的手臂上。贺胤口袋里的枪被它扑倒的时候滑到旁边,他一手去够离自己手指还有些距离的枪,一手挡着丧尸一开一合的大嘴,顺道还要避开从它嘴里掉落的蛆虫,以免掉进他的嘴里。“该死的!”丧尸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身上,贺胤无法分出太多心思两头做事,手指努力曲直,就在丧尸快要咬上他手臂的刹那,指尖勾住了枪身的圆环往回一拖,顺利够到还剩三颗子弹的枪。黑色的枪管直对丧尸的眉心,贺胤抿紧嘴唇扣下扳机,消音管将子弹离膛的声音抹消大半,只见一缕白烟从枪口慢慢消散,被射中大脑的丧尸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上。贺胤推开丧尸,抬起胳膊擦去脸上被溅到的恶臭液体。轰隆—一道惊雷与仿若要将天空劈开的闪电落下,黄豆大小的雨水密密匝匝地降临在这座小镇,贺胤顶着大雨回到车里,耳边尽是雨水砸落的声音,他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隔着雨幕凝望那些摇晃着身躯的丧尸们,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当年入伍时的宣誓就是守护百姓,现在呢?他却要用这双保护过他们的手亲手杀了他们他慢慢收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节隐隐泛白。发呆的间隙,丧尸慢慢向他的方向慢慢围聚而来,贺胤脚踩油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引来别处的丧尸,它们步履蹒跚地缓慢靠近,他最后看了眼曾属于人类的它们,方向盘一打,冲出围拢在车边的丧尸们扬长而去。沿途中,贺胤途径废弃的加油站将油箱加满,顺便又装了几桶备用汽油放在后备箱,以免和周愠离开后汽油消耗殆尽被迫停留在险途中。装完汽油已经很晚了,贺胤根据来时的路线驶上返程的长路,经过白天时看到的那个丧尸,它还在大雨中蹒跚行走,他打眼一看,从它身上还算完整的衣服来看,它的年纪好像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大概率还是个学生本应是在学校读书的学生,现在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拖着残破的身躯在空寂的长路上寻找幸存者并不算多愁善感的贺胤此时此刻也触景生情,想到了被自己亲自结束生命,不,确切来说,当病毒爆发的瞬间,他的父母就已经死了,他杀死的不过是被病毒cao控的躯壳他重重地叹息一声,油门踩到底,很快就窥见矗立在大雨中的民宅。按照周愠所说的,贺胤将车停在了比较隐蔽的地方,三番几次确认车停在这儿并不会被发现后,他才带上满满一背包的物资来到紧闭的大门前,他刚要伸手敲门,却见裸露的手臂上寒毛竖起,这是一种征兆,出于军人的谨慎,他觉得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对劲贺胤伸出的手缓慢收回,他抬头望了眼周愠房间的窗户,也是紧闭着的,按照周愠的性格,她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把窗户关得紧紧的他想也没想转到民宅后院,放下手中的背包,用眼睛丈量了空调外机与后院那棵树之间的距离,按照他的体能,应该是能爬上去的。贺胤是行动派,脑子里有了大概的计划就轻车熟路地爬上了树。这栋民宅共有三层,贺胤的计划是先从墙体外侧的空调机为借力点爬到窗户向外延伸的窄台上,利用每扇窗的窄台一点点爬上屋顶,最后再利用屋檐吊住身体钻进那晚他并未关上的阁楼窗户翻进室内。计划是可行的,但实际cao作起来还是有些难度,但贺胤毕竟是军队里出来的,身手矫捷,中途虽然说差点没有掌稳窄摔倒一楼,但结果还算是有惊无险地爬上了屋顶,他猫着腰在瓦片上行走,小心翼翼挪到正门顶上的屋檐,趴下来探出半个身子确认阁楼的窗户位置。确认了准确位置,他转身将身体悬吊在屋檐,双手死死抓住屋檐的边缘,一脚蹬在墙面上,利用惯性将身体荡起来,最后如那些电影里的特警那样,从窗户跃进室内。
顺利进入阁楼的贺胤避免不了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稳住身体,他很快站起来,走到门后正欲开门,指尖刚碰到门把手就听楼下传来李自明和李生安的对话。“女的到手了,那个男的估计还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担心什么?他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三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