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夫看了信后,双眼发亮,凤溪然列举了婉娘可能出现的三种情况以及解决办法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将高大吓人的楼玄羿晾在一边,他拿出金针,准备给婉娘施针。
而楼玄羿也只是送信,并不需要等待袁大夫的诊治结果,在陈婶子与冯天惊恐的目光中,倏地飞走了。
“这!这可是恶人?”陈婶子抱着冯天来到袁大夫身旁,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生怕恶人返回。
“应当不是,他是帮凤大夫送诊疗婉娘的方案而来。”袁大夫边操作边回答。
陈婶子想起昨晚上不顾劳累不顾黑夜赶来抢救她女儿的大夫,心中的恐慌便少了些许,若是凤大夫认识的友人,应当不坏。
楼玄羿施展轻功快过骑马,没有费太多时间就来到了枫叶村,村里有人一看到他高大的身躯,以及那凶神恶煞的面目,心中警铃大作,忙将村里的汉子都喊出来,没多大会儿,村里的壮汉就提着厨具农具跑出来。
而楼玄羿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多余,照着凤溪然给出的方位找到了村长家。
村长早就听到了村民的动静,正想出门看看,一开门就发现了一堵墙立在门前,不,是一个人!
“你你你!你是谁!”村长吓得一趔趄,差点倒在地上,村长媳妇手快,扶稳了他,并非她胆大,她也怕眼前这人,只是他身上的布料怎么如此眼熟?
一个猜测从她脑子里冒出,还没问,对方就先开口了:“这是凤大夫交代我带给村长的信。”
对方声音低沉有力,很好听,村长媳妇再次多看了一眼他的穿着,终于确定了那是凤溪然缝制的衣裳。
村长媳妇一直猜测凤溪然有了心上人,所以总会抽时间做衣裳,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看见那人,她也不太好意思贸然问人大姑娘看上哪家公子。
没想到竟然是村长媳妇从确定眼前的男人与凤溪然有不一般的关系后,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凤大夫能承受得住这体型吗?
村长接过信,小心翼翼问道:“昨晚上,可是你救了凤大夫?”
楼玄羿颔首。
村长又问:“那凤大夫呢?她伤势如何?”
“在休养,不方便走动。”楼玄羿解释了一句,不再多说,本来魏朗的信他也可以交给村长,可一想到他的女孩夸赞过魏朗,心里就泛酸,他要看看这徒弟长什么模样才行。
“这样啊,昨晚看她还能走动的,应该没伤到腿吧?”村长担忧地问了句。
只是楼玄羿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她确实没伤到腿,但是伤到了穴,且罪魁祸首就在村长面前。
村长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再问,打开信件看了起来,待他看完才发现楼玄羿已不在原地。
而被惊动的村民都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无事,那不是恶人,你们回去吧。”村长没解释他因凤大夫而来,关上大门,与媳妇进了屋子。
“刚刚那男人身上穿的”村长媳妇看着丈夫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我知道。”村长当然知道,每次凤溪然买了布匹回来,他都有帮忙搬进屋里,又不是多久远的事情,那昂贵布料什么颜色什么花纹的,他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我看那人真凶咧,会不会打女人啊?”村长媳妇忙将自己担心道了出来。
“我相信凤大夫的眼光,更何况,昨晚她遇险,便是这人救了她,想来为人还是不错的。”村长不敢大声,只好小声在媳妇耳边说,“再说,我们也不能作主凤大夫的婚事,别瞎操心了,还有,你可别乱说出去啊,对凤大夫名声不好。”
村长媳妇瘪嘴,“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我看你跟阿德嫂她们几个嘴碎的玩得最来,可不得好好提醒你别说漏嘴!”
“我只是听她们说,从来不会与她们多嘴!”村长媳妇反驳道,她喜欢听八卦,但可从不乱说别人。
“行行行,你去烧饭吧,我去魏家一趟。”村长抬眼看了看天空,明明正午还出了太阳的,此刻却阴沉得令人压抑,他喃喃说了句:“怕是要下雪了。”
按照往年的经验,初雪大概也是这段时间。
楼玄羿来到魏家,在门口打扫的魏香见到他后,二话不说举起扫帚就打了过去,嘴里愤恨道:“你,你这恶人伤害我弟弟一次不够!还想第二次!看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楼玄羿轻松躲开她的攻击,从她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恶人伤害了她弟弟?
“你弟弟是魏朗?”
“你!你想做什么!”魏香的动静引来了魏家人,他们从屋里跑出来,见眼前这高大的男人与传闻中恶人有着相似的身高,还有那冰冷的眼神让人心发慌。
魏家其他人与魏香想法一致,下意识就认为他是来伤害魏朗的。
魏朗从卧房里走出来,瞧见了他,微微一愣,他并不怕他,因为他知道真相,知道恶人是谁,心里也隐约猜到了眼前的男人是因凤溪然而来,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吃味了。
“爹娘,大姐小妹,不必紧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