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仲彦景闻言彻底放下了心。
“对了,晚些时候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宋怀玉道。
“什么事?”
他问。
“届时你就知道了。”
宋怀玉打了个哑谜并未直接回答,她拎着包裹走到灶房前的两人跟前,目光挨个儿扫过两人的脸,温声道:“思行你似乎又长高了些。”
“是,是吗?”
段思行果然是三人当中最年轻的那个,宋怀玉一句话就让他手脚慌忙的不知该放在何处,耳根泛红。
“阿远,我不在的这几日辛苦你了。”
宋怀玉张开双臂往他怀里钻,娇嫩的面颊在他衣料粗糙的心口处蹭了几下。
既然有人送了几锭金子给她,那她就用这几锭金子去寻个好住处举家搬走,到时候若是还有余钱,就给他们仨购置些新衣新鞋。
“都是我该做的。”
盛远还是这般温柔细心体贴,知道她这一路颠簸得难受,于是又缓缓道:“妻主,舟车劳顿,您先去歇会儿,阿远为您做些吃的吧。”
“我去做吧。”
段思行沉沉地望着盛远怀中的宋怀玉,道。
“好啊,我也想尝尝思行你做的饭菜。”
宋怀玉从盛远怀中抬头,朝他柔柔地笑着。
段思行还是不禁逗,一迎上她的笑颜,手忙脚乱地走进灶房平复胸腔中那颗跳得极快的心。
“阿远,阿景,我们可以住上好房子了。”
宋怀玉打开包裹,将那几锭金灿灿的金子与价值不菲的首饰暴露在他们眼前,盛远微微诧异,仲彦景则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以前他也是个不差钱儿的主,这几锭金子放在从前,他吃顿酒,赏赏人就没了。
“阿远,阿景,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儿,去远些的地方?”
宋怀玉还记得庄晏明在她熟睡时想杀人的念头,光是想想她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而且她还得遵循逝去娘亲的话,离皇家宋氏远些才行,现在她所处的地方位于江南与江北的交界地,要是真的离开,她想去江南定居。
“为何突然想要离开了?”
仲彦景不懂,这儿虽偏僻贫穷了些,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也觉得无所谓了,眼下她想离开此处,那说明她在宫中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都听妻主的,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宋怀玉期待极了,若是能在江南买下一套白墙青瓦的宅子,那到时候还能在镇子上开家小食铺子,若是以后这几锭金子用完了,倒也不用怕举家喝西北风了,顺便还能欣赏欣赏烟雨朦胧里的江南风光。
“那等过了中秋,咱们就出发吧。”
算算路程,从长宁城出发到江南大概要日夜兼程三天左右,好在他们几个人的东西也不多,到时候租两个马车刚刚好,而且在宋清风的治理下,整个长宁基本上遇不到山匪,所以她才能放心的移居江南。
“如此着急吗?”
盛远道。
“要不晚两日再走?”
宋怀玉以为盛远是舍不得安居在长宁城的家人,补充道:“若是你担心安居于此的家人,那就”
“不,我的意思是为何妻主您突然想离开长宁城。”
盛远摇头,问出仲彦景也好奇的问题。
“就是想换个地方生活。”
她随意扯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毕竟她总不可能把国师庄晏明威胁她必须离开这儿的事告诉他们,以免引起他们的恐慌。
模棱两可的回答无非在两人,她突然要离开长宁城,是有原因的,但她不愿意说,那他们也不会强逼她告知缘由,既然她想,那就听她的。
“好,那待我们过完中秋佳节就离开吧。”
仲彦景眉目舒展,耸肩道。
反正他之前因杀了宋清风的一个心腹,仲家为避免降罪,早已跟他断绝关系,如今他无处可去,又心悦她,以后无论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嗯。”
盛远淡淡应了声。
至于段思行,他年纪尚轻,宋怀玉怕他割不断与家人的感情,同她前往江南,于是在用完晚食后,她找到他,跟他说明了日后的规划。
“所以三天后我们就要离开长宁城?”
段思行端坐在宋怀玉跟前,垂眸轻声。
“嗯如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强逼你一同前去,反正你”
宋怀玉的眼神扫过他衣袖下的手腕,那粒守精砂还清晰的留在那儿,她停顿了下,继续说:“反正你还是清白之身,我许你自由再寻佳主也不是难”
“我去。”
“事啊?”
宋怀玉惊讶地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思行轻叹声,望进她清透的眸子里,昏黄的烛火中,白净的面颊浮上淡淡粉色,眼里满含笑意:“我说,我愿意随你们前去江南。”
“你你不是”
宋怀玉惊了又惊,段思行在她印象中是最厌恶自己的存在,现在她想给他自由,他却不想离开了,匪夷所思,简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