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甜不拉几的。
吃完饭天刚黑,林含璋并不着急回去,他想带她到处走走。上海的夜和云南不一样,风是热的,吹在人脸上皮肤刺痒。周围的人不会停下来看他,人群在他们的身侧自顾自走着,川流不息,他看到她的手轻轻跟着腿的幅度摆动,这个时候去牵她的手,他们就和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里的千千万万的小情侣没有区别。
在云南的时候,她总是尽可能带着他,好像怕他一个人在家孤单一样。她把她的生活全部摊开,展示给他看。他其实不感兴趣。无论是在清晨天还没亮透的早市摆摊卖蘑菇百香果;还是晚饭过后百无聊赖地看她折金元宝,她的手很灵巧,三五下就能折出来;或是和她参加热情过头老板的团建,与她同样平凡到记不住样子面目模糊同事吃饭。说到底,都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穷女人的无聊日常生活罢了,没什么可看的。
只是发现她觉得很快乐,很幸福,这种情绪没有传染给他,他的世界还是一样,虚无,什么都没有。她的快乐是易得的,廉价的,有人花30元买她的两篮野生百香果就能让她快活一整天。不止她,其他的人也是,他们的快乐可能稍微难一点,奖学金,奢侈品,性伴侣他周围每个人都很容易得到快乐,除了他。
所以他要抓住这个能带给他乐趣的人,占有她,玩弄她,伤害她,破坏她,直到他觉得快乐,感到满足为止。
以白色为主色调的浴室里,林信书静静站立在门前,手里拿着浴巾,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只能拿个东西,从里面寻求安全感。
他赤身裸体,坐在瓷白的浴缸里。他的皮肤泛着冷白,很少见的肤色,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偶尔会注意到两个人的色差,冷静地想他的父亲好像也是同样白,看起来同样柔滑细腻,这种冷白如月色的肤质应该是遗传的。如果是生在女孩身上,不知道会是怎样夺目的美丽。
他招手,让她走近点,他微微屈身,似在催促她。她想,她之所以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满足他吗,不就是为了跟他做爱吗?这个时候再矜持难道还能提高自己的身价?照顾陪睡五年就能还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无论怎么看都是她赚了。
于是她转身,把浴巾放在架子上。沾了汗的上衣被她从头脱下,旧内衣一碰就掉,新买的短裤很宽松,全身脱光也不过十几秒。
她快步走到浴缸前,伸下头和他接吻,她的乳房在他的肩膀处,他能感受到那里多柔软。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嘴唇,他的舌头很灵活,在云南和他唇齿相交多次,她也称得上熟练。在他的舌头于她的口腔寻找乐趣的时候,她也在小心翼翼探究他的敏感点,每次舌尖不小心相碰总让她心中莫名悸动,两个人接吻这种事,好像情侣一样。
如果林信书对性更热情一点,去寻找观看更多的成人片,她会发现接吻这事普遍存在于几乎所有视频中,比起情感意味,更带着性意味。日本片中,男优伸出舌头,恨不得把怎么搅弄女优口腔的所有细节展现给观看者,接吻整个过程充满口水唾液,属于他对她肉体玩弄操控的一部分。欧美的影片则更像是给嘴找个事做,毕竟他们叫床的声音绝对称不上美妙,几个无意义的单词音节重复罢了,接吻反而显得唯美些,不像两个失智的野兽疯狂性交。
与性相关的所有行为好像都喜欢和情感扯上关系,人们总喜欢修饰它,装扮它,使之唯美化。然而性本身在社会中早已被异化到提起这个行为,大多数研究者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控制与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