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捻得转绣花针。这手上没点儿细致功夫,就算穿上去了,脱都脱不下来。”沉吝没注意两人间微妙的气氛,没好气地像个稻草人般竖在那里,任由流景把她转来转去的摆弄。
”这不是军校战斗方面的第一节必修课吗?”楚鸢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仰着头笑她,“每个alpha都应该有学的吧?”
“咳…”沉吝尴尬地避开他的视线。当年刚开学那会儿,她正忙着逛遍王都的每一处纸醉金迷,直到快要大考时才想起要回去上学这档子事。
“好了,主人。您活动活动试试,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流景柔声开口,低着头后退一步。
沉吝抬抬手,又踢踢腿,转了两圈,满意地点头:“很舒服,你的手真巧。”
流景露出温和的笑意,转身替沉吝开门。
“啊,你不用跟去了。”沉吝瞧他这身穿戴,是默认要随她出征的准备,拦住他说,“这里又有伤员,又有产夫婴儿的,不留个人我也不放心。”
“…好。”流景从来没有违抗过她的意思,“那奴在这里等您凯旋。”
沉吝委以重任般拍了下他的肩头,拔腿走了。
宽敞的空间瞬间寂静下来,连两人的呼吸声仿佛也被alpha带走了。
流景站在门口目送了许久,才缓缓回身。一双清丽出尘的桃花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楚鸢嘴角勾起锋利的冷嘲,与传闻中优雅知性的性格判若两人。
“呵…”流景低眸扫过他颈边深浅交错的红痕,笑意散去,眉稍轻挑,“alpha早晨起来手忙脚乱,你却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连件衣服都不知道帮忙穿。是要让我满意什么?”
他眸底酿着沉黑,附身凑近床上那张谪仙面具下蛰伏着狐媚的脸,气息微凉:“果然,跟着那位嚣张跋扈的王君,你一丁点儿有用的本事都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