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尼飞快地冲回自己房间,好像身后有豺狼在追他似的。他使劲摔上门,浑身却颤抖地安坐不下,体内似乎有个不停转动的小马达,促使他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徘徊。
自己方才好像是…告白了吧?可是这告白成功了吗?
脑子里一团浆糊,仿佛被闪电击过,明明只是几分钟之前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他想去问问沉佑,可是手指触到冰冷的门把手,又缩了回来。
如果告白成功的话,他以后又该用什么身份跟佑哥相处呢?朋友?情敌?还是…妹婿?
啊啊啊…脑子里好乱,什么头绪都抓不住。
艾兰尼将自己扔到床上,呆呆瞪着绘着神明图腾的屋顶,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对了,自己还主动抓着沉吝,让她,让她摸了那处!真是…丢死人了啊啊啊!他拖过被子蒙住头,羞耻地把自己卷进去,憋屈地掉了几滴自我厌弃的眼泪。
这笨蛋小猫一晚没睡,神志本就混沌,蒙在黑暗里哭了一小会儿,便累得睡了过去。
沉吝进去时,室内一片寂静,熏炉里燃着安神宁心的薰衣草精油,窗户开了条小缝,让黄昏渐凉的风涌了进来。
床上横着一只胖乎乎的“蚕茧”,只有雪白纤巧的脚丫和几缕金发露在外面,随着香甜的呼吸起伏。
沉吝哑然失笑,在圣子殿下偌大华丽的屋子里逛了逛,给自己倒了杯晾凉了的草药茶,坐在窗边随手翻了本书看。
年轻气盛的oga睡了个黑甜的午觉,被捂出一身香汗才迷糊地醒来,七手八脚地费劲把自己从被子卷里解救出来,就听见窗边传来一声轻笑。
夕阳西下,天边只剩了一线金红,却散发着巨大的光芒。艾兰尼眯着眼望去,那个身影背着光,清丽慵懒的面容在朦胧中仿佛经书中描绘的神女,高贵而肆意。
“睡得可香啊?”沉吝拿书的手举到眼前晃了晃。
是她啊…艾兰尼安下心来,眼皮垂了垂,困意再次席卷上来。
不对!沉吝怎么在这?!还未等眼睛完全合上,他突然一个激灵坐起身,鬓角的汗珠都滚落到衣襟上。
“你,你怎么来了?!”
“嗯?难道我误会了?”沉吝将书卷抵在鼻尖,让人辨不清她的情绪,“你将腺体大咧咧暴露在我嘴边,不是邀请我来与你欢好?”
艾兰尼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吝轻叹一声:“那真是抱歉了,打扰圣子休息,我这就离开。”
“别走!啊呀!”艾兰尼忙不迭从床上滑下来,小腿肚的伤蹭到锋锐的床沿,疼得尖叫一声,坐在地上。
“嗯?你还有什么事?”沉吝走过来,垂眼瞧他。
“是,你别走…”艾兰尼不假思索地拽住她的衣角,仰起水蓝荡漾的眼眸,“我是…想与你欢好。”
漂亮的oga委屈地快要哭了,可沉吝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
“哦?我刚才翻了翻麋族的教义,供奉神明之人,是不允许在婚前破身的。万一部落王知道你现在就把自己献给了别人,你要面对的,可不仅是抽小腿那么简单的惩罚咯?”
“可是,我的神告诉我,若是错过了这次,你很快就会离我而去,带着你的人,消失在大漠的尽头。”艾兰尼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一手抽开衣襟内的绑带,露出形状分明的锁骨,“比起未来可能面临的惩罚,我更希望能在此时此地,抓住你的心。”
他完全分化已经有几年了,却从未碰到像沉吝那样让自己心痒躁动的alpha。或许,眼前就是神赐予他的命定之人吧。
他羞涩而主动地挺起胸膛,将沉吝的手放在上面,见她不拒绝,红着脸微笑起来。
“自己脱,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沉吝不露痕迹,抬手拍了拍他温热的脸颊。
“好…”
艾兰尼总是很好骗,天真懵懂的鹅黄色衣衫从光洁的肌肤滑下。天色完全昏暗了下来,晦涩的光线落在他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泛起圣洁的涟漪。
纯粹勇敢、洁净无暇,听起来就叫人想狠狠地破坏,释放出污秽的恶劣,令这具莹润饱满的肉体布满淫红。
沉吝用膝盖顶着他光滑粉嫩的私处将人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目光沉静,连呼吸声都不闻。
“别,别这样,看着我。”艾兰尼抬起手背搭在额前,金铃乱抖,呼吸微促。
“这光溜溜的身子,不是你精心为我准备的么?”沉吝用书角描摹着他的大腿根部,时不时从耻骨高处摩擦而过,轻笑,“怎么我还看不得?”
“唔……”
那书是麋族信奉的教义,他自幼倒背如流,属于圣经一般的存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来玩弄那么羞耻的地方…
艾兰尼因为亵渎圣物的浮想而颤抖,大腿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结实而优美的肌肉线条,散发着勾引的暧昧。双腿间白鸽似的柔嫩性器偷偷地兴奋起来,在书页如羽毛似地擦挠中,抬起粉红的头颅。
沉吝的腿插在他耷拉在床边的双腿之间,膝盖弯曲着挤进腿心,隔着裤子布料,轻重不一地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