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厉,像头困守洞穴,被步步紧逼到绝处的孤狼。
“那哥哥呢?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沉季穷追不舍,白皙的脸庞一半在阴影里埋着,显得疯狂而阴鸷,“你也想要生出个乱伦孽种,害他落得跟我一样难堪的处境吗?少白日做梦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就算阿姐无所谓,我也决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没有!”沉佑双目赤红,却难以辩白,只觉得身体里的器官都因愤怒而颤抖。
“如何证明你没有!”
昏暗的空间里回荡着两名oga粗重得快要打起来的呼吸声。
沉季眼都不眨,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年轻的脸上溢出浓浓的挑衅。
“哥哥啊…”他近在咫尺地凝视沉佑,平日温顺乖巧的眼底蛰伏着凌厉的张狂,“你好好想想,现在能挽救沉家,使阿姐不用受制于人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世人都说你聪颖过人,一定可以想到的,对么。”
他轻轻笑出声来,粉嫩的唇瓣扯出殷红,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拂袖而去。
沉佑脱力地靠着墙,半晌才像冰雕复活似的恢复生气。握拳的双手止不住颤抖,已是夏日,他却感觉不到温暖,直出了浑身冷汗。
他支起酸软的双腿,强忍着恶心走到窗边,目光柔情似水地望向窗外,那里沉吝还赖在前院的花坛边抽烟,白眼袅袅,遮不住她眉宇间一丝倦怠与烦躁。
清冷尽褪的狐狸眼慢慢涌上一股热意,沉佑不停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身影,眼尾泛起薄红。
在野草疯长的季节里,自己一个人过足了烟瘾的沉吝还半点没有察觉到,她那个坚韧如芦苇的哥哥,此刻做了个多么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