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铮的肢体一僵。
“纾愚,你什么意思啊。”
“我今天,见过朱阿姨了。”叶纾愚放开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恰是这种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压抑的审视感。
“你见到我妈了?”麦铮还强笑着。
“麦麦,我现在不是想怪你。”她叹口气,“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要听我在这说吗?”
两人一起往寝室楼外走去。
楼前空地立着一个人影。
她没有想逃,没有想过去争吵。
叶纾愚只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已经压迫在眼前。
“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语气疲惫得让人心紧。
谢殊虞挑了挑眉,穿过她的五指与她十指相扣。
“又犯傻了。”
他牵着她继续往外走,留给麦铮一个警告的眼神。
“谢殊虞,我是个人。”
他在一颗梧桐下停下脚步,看她。
“我是个人,不是什么可以私藏的东西。”
谢殊虞油盐不进,满脸无谓,躬下身朝她的脸凑过去,被她偏脸躲开。
“我有腿会跑,我有感情,不是想喜欢谁就能喜欢谁的。”
他使力压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叶纾愚全身都在拒绝,整张脸都拧在一起,使出牙关去咬他强势的唇,喉间发出呜咽,明明已经泛出血腥味,他还是没松口。
直到自己的唇也被他咬破。
她扶着胸腔缓气。
“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他揉捏她的耳垂,“还想跟我讲道理。”
他又俯身到她耳边:“以后我再听到一次,就在原地操你。”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把他的脸扇侧了过去。
谢殊虞偏头愣了愣,缓缓转回看她愤恨的眼睛。
“宝宝,好疼啊。”他抓起她一只手,压下她的挣扎拉到自己脸颊上,用她的掌心轻抚。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回去好好安慰安慰我。”
任她双腿怎么挣扎都松不开他的禁锢,在校园里被公主抱起真的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她不是偶像剧女主角,只是不小心惹到了疯子。
景苑的江景房里,在他们交媾无数次的床上,他把她压在身下无度索取。
事后,他后入埋在她的体内,密密吮着她的颈肉。
“你回来得真是时候。后天就要去温银剪彩了。”
回应他的只有粗重的呼吸。
他不在意。
他不需要她的回应。
他只需要强硬地让她接受他汹涌的爱意。
安城终于落成一座高奢商场。
虽说是两城合并,资本总是更青睐南城。
温银是寰时在南城立足的重要筹码。正是百盛为谢殊虞织就的最大嫁衣。
他和市政领导并立在商业广场前,共执彩带。
礼声响,万彩落。
“我带未婚妻一起来了,晚上庆功宴见。”
他第一次主动回应记者的八卦。
宋之昀看着直播里得意的面容,歪了歪头。
谢殊虞走出景苑的电梯,开阔的视野内没有她的身影。
打开房间门,也没有。
她没有权限,出不去这间房子。
他眼眸微动,找去了露台。也没有。
神色严肃起来,打她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被他狠狠摔在地毯上,全身的神经开始紧张。
浴室门被狠地打开,窝在浴缸里的叶纾愚颤了颤。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朝她走去。
“宝宝,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死我了。”轻柔抚上她的额角。
叶纾愚没说话,抱着膝静静坐在浴缸里。
“洗好了吗?起来打扮打扮,我们去庆功宴。”
“不去。”
“乖。”
叶纾愚闭上眼睛,没理他。
“你想在浴缸里泡死?”
他掐住她的后脖颈,看见她的脸上因吃痛出现的表情。
松开手,又轻轻啄她的侧脸。
“宝宝,不要这样对我。”
“出去。我洗好了。”她冷冷地开口。
谢殊虞笑开,直接把她从水里打横捞起来,挂下的水帘湿透他的西装。
“我也湿了,我们一起洗吧。”
他又把她放了回去。
一艘游轮在琥江的夜幕上划出一道光晕。
纸醉金迷的庆功宴在这里拉开帷幕。
谢殊虞牵着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素面朝天的女人,搭快艇赶上了他们。
姗姗来迟地踏上甲板,许多人都迎上来。
“不好意思来迟了。未婚妻跟我闹了点小脾气。”
众人又看看他身边冷着撇开脸的女人,衣着也与这里格格不入。
“啊,谢总幸福啊。”马上有人恭维道。
叶纾愚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