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纾愚打车去了宋之昀的房子,输入自己的生日进了屋子。
直到在床上躺下,她还是心有余悸。
轻轻捂上自己的胸口,脑海里思绪万千,翻来覆去滚了几百回,她决定明天先回出租屋看看。
次日被阳光刺醒,已是日上叁竿,她当即起床出门,打了车回去。进小区前,叶纾愚在天桥底下叫了个锁匠,先把门锁换了为好。
家里已经没人了,就连她昨天倒水的杯子都被放回了壁橱里,她的床也还是她每次起床后会铺好的样子,家具摆设没有一样不在原位,就好像昨晚沙发上的那个人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她速速收拾了一下东西赶去学校。
今天没有组会,但她还是习惯去教研组看看文献。
马上要到国庆,她想回去看看叶航威。
“嘿!真稀奇,每天经过这里就你一个。”王嘉青去办公室的路上经过这间教室。
“我导,我这么刻苦你不奖励奖励我。”
王嘉青走到她旁边,压在她肩膀上,拿出手机举到她面前。
“喏,带你去,够不够意思?”
叶纾愚偏过头去看,是寰时主办的学术论坛峰会请柬。不由得惊讶道:
“是你们昨天说的那个吗?”
“是啊。”
“那…不是说我们都没资格吗?”
“可能我的学术水平还是被认可的吧。”王嘉青臭屁地吸吸鼻子。
“10月2号…那可能不行,我想回南城看看我爸。”
王嘉青点点头,还是想劝劝她:“你爸就在那又跑不了,寒假了再回去呗,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
“我…我再考虑考虑吧。”
“行。”王嘉青从她身上起来出去了。
叶纾愚一个人在那待到下午,食堂才刚打开锁链,准备进去简单吃一点。
因为时间还早,大叔阿姨们又聚在柜台前等着开工。见叶纾愚进来,一个阿姨走到窗口里面去给她打菜,其他人依旧兴致勃勃地聚焦在电视机上。
“哎哎哎对对,就他,我说的就是这个小伙子。”一个大叔指着屏幕对大家吼。
“谢…谢殊…驴?”
叶纾愚听到声音瞳孔微缩,拿余光看向那群人。打完菜后走到一边能看见电视屏幕的地方坐下。那边依旧七嘴八舌的很是热闹。
“哦!他呀!我女儿今天中午还难过地跟我说他有对象了。”
“你女儿难过个啥,真想跟人谈恋爱啊。”
“你女儿咋知道的?”
“她说今早八卦新闻上看的,昨天晚上跟女朋友在外面拉拉扯扯的被拍到了。”
叶纾愚状似不经意听着,此时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谢殊虞。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举动很莫名其妙。
今天最新的八卦消息,谢大公子在别墅前跟女友分别依依不舍,两人疑似同居。
她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和脸蛋,只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如假包换的谢殊虞。可是旁边那个女生绝不是傅乔知。
渣男。她在心中想着。
回到出租屋的门前,她心中还是有万般忐忑。
如果昨晚的情形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又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怀着开盲盒一样的心情打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显得是她自作多情。
人家已经如她所想找了新欢了。
她自嘲地笑笑,走进卧室搬出行李箱,准备收拾点回南城的东西。
突然想来,自己到北城这么久,还从来没联系过叶航威,之前是怕暴露行踪,此后再也没有那种顾虑,拿出旧的那只手机点开了联系人。
只是通话声嘟嘟响了两声,就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她隐隐有些不安,又打了过去,这次连刚才的接通音都没有,显然是自己被拉黑了。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叶航威如果怪她自己跑走,就不会顾虑她会否被发现,现在这样,一定是出事了。
她换成新号码又打了一次,这次很快被接通。
“爸!你…”
还没说什么,就被电话那头打断:
“你好,请问是叶航威的家属吗?”
“我是他女儿!请问他怎么了?”
“噢你不要慌,他很安全,是这样,叶航威涉嫌诈骗和行贿,受害者寰时集团已经提起了诉讼,因为涉案金额较大,目前正被控制人身自由,您方便的话可以尽快为他找个律师,或者找寰时集团进行调解。”
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入她的耳廓,可她最后已经听不懂对面在说什么,脑子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渐渐还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喂?您还在听吗?”
蹲在行李箱边的姿势受不住力跪在地上,她双手紧紧攥着手机,呼吸紊乱地对着电话艰难地说:“你…是骗子吧。”
“叶小姐,如果您需要,这边可以出示公安证件。”
“叶航威他诈骗,还行贿,是吗?”
“是的,您人在哪里,这边稍后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