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去的。”
文景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你这位委托人叫什么名字?我们警方考虑要找他核实一下你的证词。”
“陈天雄。”
文景又抽出一支烟,抽完了才接着问:“5号呢?”
“5号上午在酒店休息,下午去了东莞。晚上出去喝了酒。”
“一个人吗?你委托人呢?”
赵青云此时才面露难色,咬咬嘴唇,不好开口的样子。文景也不催,默默地将自己那杯咖啡推过去,看着赵青云尴尬得手足无措,慌张得拿错杯子,连喝错了别人的咖啡都没发现,半响后才小声地说:“我叫鸭去了。”
不过很快她就抬起头来摆摆手解释道:“我当时不知道她们玩得这么开。当时人很多,她们都看着我,我不好不叫,只好也留了个人在身边。不过一出夜总会我就打发他走了,没真的买春。打发他走掉后我一个人回的酒店,因为晚上喝了酒,就睡了一整天。直到6号凌晨才醒。”
文景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6号、7号呢?你委托人能给你作证你没有买春的事吗?”
赵青云摇摇头:“他不能。我们到了东莞后就没再见了。再到7号早晨我们才一起返港的。6号我也是出去见了朋友,上午逛街下午爬山晚上喝酒,都是一些东莞本地的朋友。至于我的委托人,我没有和他商量过,他自然不知道我在哪。”
“赵大状是开车过关的,怎么是坐客车回来的?车呢?”
“2号的时候停在广州,借给我委托人开着玩,后来他回来讲忘记停车的地方了,过几天找人帮我问,我也就没在意,直接7号坐车回来了。”
文景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上,突兀地问:“赵大状有没有为洪兴社服务过呢?”
等了半天,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进入主题了。
赵青云这才换了一个姿势,双臂迭在桌上,好像是幼儿园学生上课一样正襟危坐:“这个没有。起码我不知道我的当事人或者顾问单位里有谁和这个社团有什么联系。应该是没有的。因为按理来说有的话我会知道。这几年确实是没接触过。”
文景捏一捏手指,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通后才问:“赵大状,有人打匿名电话举报你7号晚上开车帮洪兴的人运尸并藏毒走私进港,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下轮到赵青云目瞪口呆了。
她张嘴要说什么,又发不出声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文景,自己拍着自己的胸口顺了半天的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诬告陷害!这是造谣!
文sir,任何人未经审判前都视作无罪这一点你很清楚。我没什么要解释的,也没办法去解释。追查真凶是你们的职责,警方也没有权力要求我自证无罪。我没什么好讲的,我就呆在这,等你们去查。”
文景这回才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好像是被她惊讶的表情逗笑了一样:“赵大状没话说我有话说。你的车后备箱里确实有4仔散落的痕迹。车的副驾驶脚垫上也有滴落状的血迹,门的把手、车窗上也有锐器划痕,很有可能是凶杀案的第一现场。
至于死者,目前只知道是广州本地一个绰号叫‘土狗’的男人。血迹中提取出来的dna和一个洪兴堂主手底下叫‘大声发’的头马匹配上了。不过这个人今年一月的时候就弃保潜逃了,我们有理由相信他逃向的正是内地。不过凶案的时间暂时还办法确定,尸体也没有完全找到。”
赵青云摇摇头:“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你们去查吧,快一点查清楚。我在这里面呆久了没办法和我的客户交代。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文景却摇摇头,拍拍同事的肩,两人一起出去了。紧接着进来两位女警带着赵青云换了一个地方,吃上了传说中的“差馆的盒饭”。
48小时很快就过了,赵青云明显不具备作案的时间,也就被放了出来。安丽开车在警局门口接上师姐回家,一边汇报这两天的工作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师姐的脸色,只是她的脸色比赵青云更差。
赵青云脸色尚好,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其实差馆叫的盒饭挺好吃的,有机会了还可以再试一下。”到了小区楼下,她从车上追下来,趴在赵青云肩上哭了个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才被赵青云劝好,看着她开车走远了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