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秦攸的回答也很犀利。

“是么。”

“秋秋，你最好别后悔。”

像是大狮子对着吃不到的美餐放狠话。

但也没说到底上来不上来。

他那么傲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一次美餐嘴软。

棠璃听着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缓缓开口。

“其实吧……我也没有特别想让你上来。”

“就是你这样在楼下呆着……挺有辱斯文的……”

很委婉地，指着他的鼻子数落他。

“哦。”

他不怕她数落，态度很生硬，也不知道生气没生气。

还是在跟她怄气。

棠璃讷讷低下头。

她懂事了，知道他不应该这样。

这样意气用事。

他是军座，万千人之上的掌权者，半夜三更守在在学生公寓底下……多少不太合适。

非常，不合适。

但她赶他走，他又不肯走，这么暗示他，他也不回答。

她总不能一直不睡觉，这样陪他耗着……

良久后，她才想出一个办法。

“学生公寓的门是智能锁，我教教你怎么打开吧……你什么时候想上来了……就自己弄。”

万籁俱寂的夜色中，小姑娘的声音缱绻轻弱。

羽毛似的挠心。

像是流浪猫再给大狮子找窝睡觉。

笨拙，好心，弱小。

秦攸一个人待在车子里，平日再是正襟危坐，此刻也被她搅动不安。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喃喃地说先把电话挂了，打个视频教他怎么开智能锁。

远处，学生公寓的单层玻璃门是那么的不屑一击。

开玩笑，部队里的应急演练都是他秦攸策划的行动章程。

光是破门而入的方法就不止百种，防空洞的屏障他都有本事弄开。

这区区的玻璃门怎么开，用得着她一个小姑娘教？！

但是，在视频邀请接进来的刹那，他所有的骄傲尊严都只剩下三秒钟检查仪容这一条。

男人的举动表现出罕见的慌乱，复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第一次用手机接视频邀请。

信号联通之后，她的小模样很快出现在屏幕上。

彼此对视，沉默的开场有些古怪。

她是第一次在视频里见到他。

他也是。

她缩在被窝里，洗过澡了，乌发顺滑如瀑，看着就香香的。

锁骨一片薄腻雪肤是睡衣兜不住的慵懒撩人，叫他看去，占了半边春色。

这样的她，应该在他怀里。

而不是屏幕那端。

秦攸的喉腔一下子就哑了。

“给我看看你房间。”

他硬邦邦地转移话题，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为什么……？”

她一头雾水。

“检查你房间里有没有进男人。”

他冷哼一声。

她很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从被窝里钻出来，半情愿不情愿地给他看房间。

顺便，教他怎么开智能锁。

“有个二维码贴在门上，你先扫一下……”

“你会扫码嘛？”

“扫完以后填一下访客信息就可以了。”

“验证码会发到你手机上，再输入……”

她絮絮叨叨地给他解释，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全部模样被穿衣镜照了去。

最后折进他的视野。

小美人的睡衣领口松泛，稍一挪位，就露出丰盈白皙的乳沟；

睡衣的下摆更短，她又没穿睡裤，衣料连小屁股都遮不住，雪臀的线条玲珑挺翘，还有一截烟粉色的小内裤陷在臀缝里……

也陷进他忍无可忍的歪心思里。

房间陈设，有个屁好看的。

不如看她。

手机的摄像功能，还可以拍一拍别的东西。

“宝贝，给爸爸看看你。”

秦攸故意压低声线，沙哑地蛊惑小姑娘。

与此同时，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不一会，就从一堆组件里找到录屏功能。

是，他是落伍，第一次用手机。

但他又不是蠢。

稍微分出一丝叱咤军政界的心思，还不是把手机玩弄于股掌间。

包括手机里的她。

棠璃翻转镜头，在屏幕上看到自己的小脸，满是疑惑。

她还在想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就听到他的下一段无耻命令。

“躺到床上去。”

“腿分开。”

“爸爸想看宝贝的小嫩逼。”

棠璃的脸“蹭——”地一下子红了。

深夜发情的男人，又无耻又变态。

他的本事好像全用在这事上，连手机都不知道怎么用，就先想着调戏她。

棠璃实在是羞，娇哼着冷呛他。

“那爸爸你说，今天晚上到底是谁想找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