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惯性摔在地上,一片血迹从白衬衫的肘部透了出来,席桐赶紧扶起他:“谢谢,你没事吧?!”
男人回过头,捋起袖子捂住擦伤,指缝溢出血迹,温文尔雅地笑笑:“席桐,我没事,就是被那辆车擦到了。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薛教授!”
席桐没想到居然是薛岭,“你开车了吗?我送你去附近医院处理一下。”
“还是先过马路吧。”薛岭建议。
席桐扶着他过去,才想起车在对面,薛岭又笑道:“我晚上约了客户在环球中心吃饭,这里车停满了,只能去商业广场。我真的没事,破了点皮而已,等下向餐厅要双氧水自己处理就行了,倒是你,这么漂亮的衣服都沾灰了。和孟总吃双人套餐?”
说话时他把伤口给她看,确实只擦破了一小块皮,不严重。
席桐放下心,点头:“是啊,薛教授,真是太谢谢你了。”
“下周一起吃个饭吧?上次你写那篇专访稿之后,不少媒体都来找我给银湖地产做宣传,我一直没机会感谢你,正好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请教这个词用得太客气了。
“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席桐感慨,“像你这么配合采访又热心的商业圈高管可不多见,今天又因为我受伤了,哪能让你请客?”
采访的时候是他付的咖啡钱,也很周到地叫秘书给材料,特别绅士。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薛岭轻松道:“你看下周一怎么样?我把闻澄也叫上,免得孟总吃醋。”
席桐有点不好意思:“这周末孟峄和我在加拿大,周一才回来,要不周叁之后?”
薛岭很爽快:“我下周都有空,你定了地方,提前跟我说就行。席桐,我得先走了,祝你和孟总用餐愉快。”
他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花坛后,席桐跟他交谈之后心神愉悦,暗搓搓想着如果孟峄有他一半会说话就好了。
然后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
闻澄可真有福气啊,他们太登对了。
大楼顶层有个酒吧,晚上有活动,一大群穿着不凡的富家公子排在电梯前,还有青年往她开得稍低的领口看,对她蹭了灰的裙子侧目而视。
席桐皱皱眉,不坐电梯了,脱了高跟鞋爬黑洞洞的楼梯,大楼颇有年代,楼梯间在装修,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到了四层和五层之间,她听到有人低声说话,却是孟峄。
“你可以回去了。”
另一个人好像嘴巴不方便,大着舌头说话:“先生,我妹妹的病……”
“我会尽力给她找合适的配型骨髓,但是希望你明白,手术仍然有失败风险。如果失败了,钱会打到你母亲的账户里。”
“谢谢您,谢谢……”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突然扑下来,席桐喉咙一紧,手里的高跟鞋砸在地上,发出咚咚两声。
“谁?”那人紧张道。
一束手电筒的光射过来,席桐痛苦地抓着勒住脖子的手,保镖脸色一变,还没等松开手,就被飞奔下来的孟峄拽开了。
“桐桐!”他揽住她,急问:“哪里受伤了?”
席桐咳了两声,打了下他胸口:“不看清人就抓。”
“对不起,是我让保镖守在这儿的。”孟峄轻拍着她的背。
席桐缓过劲儿来,抱怨:“你在这搞什么啊!不是吃饭吗?”
眼看孟峄要掀开她裙子,她才反应过来:“我没受伤,血是蹭到的。我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幸好薛岭推了我一把,他胳膊肘被那辆车刮到了。我下周要请他吃饭,你别拦着。”
“薛岭?”
孟峄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放开她的裙摆,打了个手势,让刚才说话的那人离开。借着电筒光,席桐看清了他的脸,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人,腮帮有点肿。
“这是……?”
“他帮了我一个忙,我给他找了医生拔牙,顺便给他家里打点救命钱。”孟峄说。
席桐将信将疑。
“好了,去吃饭吧,前菜差不多该上了。”他把两只鞋捡来,给她穿上,“走路都没声,想吓谁?”
“明明是鞋跟太高了……”席桐揉着脚腕,肚子嘹亮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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