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后宅争斗中混得如鱼得水。
这丫头片子,在旁人那里是滑不溜秋的狐狸,到了他这就成了小乌龟。
燕翎揉着太阳穴笑了笑。
云旭耳目极多,王婧在容山堂与垂花门的话都传到了他耳郭里,
“王家四姑娘也真是的,还敢拿当年夺魁说事,甚至还说什么少夫人才学配不上您,放在人堆里,您一定不会选她”
当年的事,云旭门儿清,王婧为了吸引少男少女参加诗社,哄了燕璟在国公爷书房偷了燕翎的诗作,营造燕翎要参与的假象,很多人慕名而来,女子是王娴拔了个头筹,到了男子这边,燕翎的诗文被公认第一,所以,当时的燕翎,人还在边关,便成了那劳什子诗社的魁首。
燕翎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当小儿玩闹。
哪怕现在他也是不在意的,直到云旭说到最后一句,他脸色慢慢凝重,“这个王婧,以后有多远赶多远。”旋即搁下喝了一半的茶盏,起身往后院去。
掀开珠帘入内,瞧得妻子正斜倚在桌案后逗小乌龟,旁边还一本摊开的账册,他清了清嗓子坐了过去,细心打量了妻子眉眼,宁晏神情极为专注,身上也不知熏了什么香,比往日要浓郁几分,乍一眼看,瞧不出端倪。
燕翎心里想,妻子一贯沉得住气,即便吃味也不会露出破绽,他决定开门见山,
“晏儿,你若心里不痛快,便与我说,你想问什么,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晏正在用羊毫洗刷小乌龟的背壳,听了他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抬起眸斜睨了他一眼,眼风慢慢从他面颊扫过,又回到小乌龟上,“我没有不痛快。”喜欢燕翎的女人太多,她吃醋吃不过来。
大体给小乌龟洗刷得差不多,将玻璃缸搬去窗下的高几上,又回到桌案,“世子回来的正好,接下来有几笔大的开销,也讨讨你的主意。”
宁晏摊开一张宣纸,将几笔要事单独圈出来,其中还提到如何筹备燕玥大婚,
燕翎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妻子,他有的时候捉摸不透,宁晏是城府太好,能将情绪掩饰得炉火纯青,还是真的不在乎。
他私心希望她也能使使小性子,甚至撒个娇,闹闹脾气,至少他能感受到她心里有他。
宁晏说到一半,见燕翎没什么反应,拿着手肘拱了拱他的胳膊,“世子?”
燕翎回过神来,神色不虞,“燕玥的婚事你急什么,交给太太自己打理。”
宁晏笑了笑,“自然是婆母唱主角,我不过是打个下手罢了,我之所以上心,也是想历练历练。”她以后总归要操持婚宴。
燕翎无话可说。
夜里抱着宁晏入睡时,还是忍不住问,
“诗社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宁晏昏昏欲睡,听了这茬,强打精神道,“你说,我听着,你当年是如何夺魁的?”
燕翎灼热的呼吸拱在她脖颈,将她粉嫩的肌肤烫出一片红,薄唇沿着后颈往上慢咬她娇艳欲滴的耳垂,
“我没有参加诗社,是老三拿了我的诗文过去。”
宁晏嗯了一声,心里那点疑惑也释然了。
院子里忽然起了风,连角落里留的那盏烛火也被吹得时明时灭,燕翎在忽如其来的凉风中搂紧她,
“王婧的话别放在心上,你很好。”
宁晏顿了顿,从他怀里扭过身子,环抱住他瘦劲的腰身,“我明白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谁也别拿自己的长短去框别人的长短。
燕翎用吻细细地安抚她,一遍遍描摹勾勒,心里想,什么时候她能主动亲一亲他。
连着数日,燕翎洗冷水澡的次数有些频繁,宁晏实在是怕他憋出事,回头有碍子嗣,她偶然听人提过,男人这个病很难治,于是鬼使神差说了一句,“要不,想个辙吧”
燕翎怔了一下,目光带着晦暗不明以及意外,朝她投过去。
对上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宁晏意识到说错了话,躁得面红耳赤,二话不说将自己埋入被褥里,
他清晰地看到那小身衣华影在薄衾里蠕动,片刻传来模糊不清的娇声,
“你还是去书房吧”
随后就没动静了。
可以想象,她此刻定像个煮熟的虾子。
燕翎忍了很久,最后忍不住闷出一声笑,然后果断地将人给捉了回来。看着她闭上眼,樱唇艳丽,眉睫轻颤,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胸膛画圈,他承认自己很坏,又确实很想。
也不知是被他哄了太多回,心里已慢慢接受这桩事,还是着实愿意为他做些什么,她虽是害羞,却没有像上次缩回去,最终咬牙接受了。
事后,她一口气冲到浴室,蹲在木桶旁,拿着皂角麻木地将手擦洗了十几遍,回来无论如何也不敢正视自己的手,也不能正视燕翎这个人。
翌日天蒙蒙亮,她等燕翎离开了,才慢吞吞从床榻爬起来,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泼了一脸冷水,洗去面颊的腾腾热浪,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