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点点头,扭头穿好外套系好披风上的纽绳:“立原就要回”抬眸凝视着满脸期待的末广先生,我停下手头的动作后退一步。
末广先生把他手里的杯子递给我:“谢礼。”
我垂眸打量着漂浮着一层酱油与油圈的咖啡,搭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
“那种东西喝了会死人的吧。”条野先生站在门口说道:“ 已经开始了,快走吧。”
末广先生眼睛亮亮地望着我我,仿佛我不喝就是罪人一样。
“这就是你的正义吗?”我扯了扯嘴角:“酱油拿铁?”深吸一口气,我拿起那杯咖啡一口咽下去,咂嘴都不敢。
门口的条野先生瞬间风化成石:“你还真咽下去了?!”
喝了酱油咖啡的我就好像拿到了亲近末广先生的通行证。他非得和我这个一米五多的人勾肩搭背,即使扭到了腰也坚持要和我一起走路。直到让前面的烨子小姐追着骂了一顿,末广先生才放弃了折磨自己的酷刑,转头把我扛起来驾在脖子上。
“哦哦,迎接立原归队的新姿势吗!”福地先生关上资料室的门,回眸看见廊道里的我和末广先生起哄道。
“不,这明显是胁迫吧。”条野先生十分清晰地揭露了事实。
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样的猎犬组合,当我们于废弃地下停车场的转角碰上立原的时候,他就被我们两个吓了一跳。
“你的衣服。”末广先生弯下腰,我伸出手将纸袋刚刚好伸到立原面前。
立原接过衣服后顿了顿,然后半天磨磨蹭蹭地在那里哼唧。
我大惊失色地捂住受伤的心脏:“我给你送衣服,你还嫌弃我。”
“我可是个男人,你难道不回避一下吗!”立原指着我超级大声地说道。
我抱臂嫌弃地喷了喷气:“你有什么好看的。”
“是是是,你就觉得中原大人好看。”
我沉默地咽下了嘴里原要说出的话:“…末广先生,我们转过去。”
末广先生依言转过去,还很体贴地说道:“不用担心,你在伍仟眼里就是一个红色位标。”
“给我出去啊,你们两个混蛋!”立原话音一落,地下室陡然传来一阵敲钟的声响。他忽然啧了一声:“罢了,时间来不及了。”立原把他的衣服往我脑袋上一丢,待我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拿起来抱在怀里时,扭头已经看不见立原的影子了。
末广先生抬起头看着我:“他不穿衣服真的好吗?”
“大概。”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歧义,我便反驳道:“他不是穿着afia的衣服吗?”
钟声的响动渐渐放慢,每一声的延余都比上一声的更多,层层叠叠的震慑很容易使人记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话说回来,这可是afia,你不怕撞上中原中也吗?”末广先生握着我的小腿问道。
我抱着立原的衣服垂眸凝视着他:“我戴了帽子。”
末广先生看了我一眼:“所以呢?”
“笨蛋,戴帽子的我和头发散下来的我当然不一样。”我得意洋洋地仰起头,后仰着腰对上不远处的摄像头:“没有谁能够认出来。”
半个小时过后,和大部队集合在一起的我终于见到了处理完afia事项的立原。
不过他似乎不怎么开心。
我趴在末广先生头顶上戳了戳他,立原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的纽扣上收回来:“干嘛?”
“给你糖。”
我犹豫了半天,才把福地先生扔给我的金平糖递过去:“欢迎回猎犬,立原。”
立原把糖剥了塞进嘴里,耳朵很红地自顾自嘟囔着:“糖都化了难吃死了。”
“伍仟,从铁肠先生的肩膀上下来。”不远处的条野先生扭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别让我过去把你揪下来。”
你厉害,我不和你计较。
我歪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到条野先生跟前,他低下头拉着我的手:“你本来就睡了很久,恢复之后再不多活动的话,肌肉会萎缩的。”
我咂了咂嘴:“你好像老妈子。”
条野先生转瞬和顺地笑起来:“是吗?”
t到他潜台词的我立马抱住他的胳膊:“我错了,你别和队长申请我的体能训练,我会累死的。”
“求求你了qaq。”
“哥。”
条野先生立马停下脚步,他嫌弃地撇了下嘴:“你从哪里学的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不管,你要是敢向队长申请训练,我就去找中原先生玩。”
条野先生挑挑眉:“你在威胁我?”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话语,确立自己有足够肯定的资本后,叉着腰扬起头:“没错。”
条野先生摸着下巴转头似乎望了一眼港口黑手党的大楼,然后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啊,那我还真是要感谢一下那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呢。”
我傻愣住了:“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