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会被人看到,她才胡乱开始自己作品。每个脚指头涂的一塌糊涂,时渃满意的欣赏着那绛红色将自己皮肤凸显得格外白皙。情不自禁傻笑一番,才穿上鞋,戴回了鸭舌帽,闲庭信步的往回走。眼看要回到房间,时渃刚一脚到了走廊,便听不远处有人在呼唤的名字,声音格外的虚弱。是楚书溪。她醒了?时渃有些踟蹰,不只该怎么面对她。不然…自己逃掉算了。“时渃…”她那虚弱的呼唤,却是盘旋在心头。她…还是不舒服么…啊…可恶!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时渃赶忙加快了脚步,便见走廊里,那人扶着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挪动身体,嘴里还不住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时渃心情一阵复杂,一看到她,又耐不住的想要远离她。时渃感觉,自己是应该远离她的…如此下去,于她于自己…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便停在了原地。那人却是丝毫没有看到自己,依旧傻乎乎的向前走着,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一般。时渃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到底…该如何对你呢…楚书溪感觉脑袋要炸掉了,总算停住了脚步,稍作歇息。却是心急如焚。时渃…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她喃喃道。不能在继续歇息了,一定要见到她。楚书溪再次抬起了脚步,却是被左脚绊了右脚,右脚踩了墙边,手腕一杵,人便也不自觉的向前倒去。好在有墙抵着,楚书溪赶忙用另一只扶头的手扶住墙。头好痛!她吸了吸鼻子,有点想掐死自己了。这时便觉好似有人替她承担了身体的另一半重量。是被扶住了。楚书溪迷迷糊糊的抬头。还没等看清人,首先嗅到的是她身上的香气。
是时渃。楚书溪的泪,总算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倒也忘记头疼了,双手紧紧搂住了时渃的脖子,“你到底去哪了呀。你没事吧…”好像是确定了时渃没事,又不止的道着歉:“我错了,对不起,再也不会一个人去做那种事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不要,不要在突然失踪了…”楚书溪眼花缭乱。她一声又一声的道着歉。时渃见着,明明是跟自己差不多的个子,整个人,却跟小孩子一样。时渃扶住了她的肩膀,见她脸色苍白,眼睛也是迷离的状态,身上却滚烫的要命,“你…没事吧。”话音刚落,便见那人身子一软,彻底挂在了自己身上。时渃吓了一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将其抱起,向陈倾辞实验室冲去… 跟我回家再再次醒来,楚书溪无事一身轻松,就好像补了很久很久的觉一般,她满足的睁开双眼,起身正要伸懒腰,便见时渃坐在地上,弓着腰趴在床边,似是睡着了。???楚书溪动作一滞,恰巧对上那双因困倦布满红丝的双眸。她略微一活动,时渃便惊醒了。昨日陈倾辞将她们带去实验所内的疾病检查室,经过一番检查,那医生说楚书溪身体各方面没什么问题,只是发烧了,降了烧睡一觉就好。点滴打完,医生特意嘱咐,说是楚书溪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用太多的药,若是没完全降烧,只能用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方法,需要有人替她冷敷啊,或是用酒精搓手心脚心什么的。当然,这话是向陈倾辞说的,他可没曾想过,要一个丧尸对一个人类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从进入检查室内,他都没正眼看过时渃。陈倾辞迟钝的望了眼四周,身边好像也没别人了,便硬着头皮答应了。时渃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并且搓手心脚心这事,在病房可不兴做,便在打完点滴,陈倾辞还没回来之时,偷了酒精,将楚书溪抱走了。就这般抱回房,经过一夜奋斗,凌晨,楚书溪才彻底退了烧。时渃本以为能歇息了,床上那人却时不时传来哼哼唧唧的动静,好像受人欺负了一般,只要时渃一将手放上她的额头,她便立马安静了。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就这样,时渃又被她折腾了一上午,精神状态自是不用多说。丧尸睡不睡觉其实倒也无妨,只是习惯了人类的生物钟,一直未曾休息的时渃,上眼皮下眼皮都在打架。“你…没事吧。”见她精神状态不太妙的样子。这次,反倒轮到楚书溪询问她了。毕竟这傻丧尸,除了双眼通红,还一脸菜色。像是刚要进行转换模样的前兆。时渃没有回答,反而是伸出了手,穿过了楚书溪的发丝,抚摸上了她的脑袋瓜。一片冰凉,很好,不烧了。时渃默默地松了口气。柔软的指腹贴在额头,透过缝隙看着时渃清秀的脸颊,楚书溪心中不禁有些悸动,只能移开目光看向她细嫩的手臂,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她这份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