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觉得自己脸上湿漉漉的,触感很软但有点刺人。
他睁开眼睛,发现有什么在舔他,从下巴一直往上舔,现在已经快舔到眼睑了。两指夹住那片带着倒刺的软肉时,他听到有人“嗯”了一声。
……好熟悉的声音。
“塞德里克?”罗聿试探着唤了一声,趴在他身上的人闻声抬起头来,软滑灵活的舌头从他指间溜了出去,塞德里克不明就里地歪着头看他,头顶那对耳朵往两边晃了一下。
罗聿愣住了,伸出手去捏了捏左边那只,既温暖又柔软,耳朵里的毛仿佛会动似的搔着他的手指,拇指在根部抚过时还抖了一下,薄薄的软骨在清晨的阳光里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几乎能看到里面的毛细血管,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
昨天晚上他们用了一些……仿兽类的玩具,罗聿在某个情趣用品网站上看到的时候就觉得那些东西简直就是为塞德里克量身定制的——比如说猫耳朵发卡和猫尾巴肛塞——他下单的时候特意选了另一头是串珠的那种,电动的,可以当跳蛋用。
塞德里克当然会很抗拒,这就是为什么罗聿事先给他喝了不少薄荷酒,效果出人意料的好,以至于就连罗聿说“带着尾巴睡吧,后面被肏的这么软,如果没有遮挡我会忍不住进去的”的时候,塞德里克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
他睡着之后罗聿一直在捏那条尾巴,陷入睡梦中的前一刻心里想的是:“要是这是真的就好了。”
柔软的尾巴缠上罗聿的大腿,缠人的和被缠的同时注意到了,塞德里克的脸“唰”的红透,罗聿想起来“猫的尾巴会下意识去卷喜欢的人”这个说法,他还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口,塞德里克就飞快地把尾巴“噌”的收了回去,然而下一刻它就像是有自己的主意似的又缠回原来的位置,还在大腿根上蹭了蹭。
本来就晨勃,罗聿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那个方向涌,他们现在都没穿裤子,塞德里克能感觉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顶他,几乎把他睡衣的衣角都给掀了起来。
他一边居高临下用警示的目光瞪着罗聿,一边试图用尾巴把衣服压下去,可是一着急就控制不好,越是想往下压它就越是往上掀,整个后腰都露出来了。
“在邀请我吗,”罗聿的手从善如流地贴了上去,小指暗示性地向下移动,指甲轻轻刮着尾巴根,“这样会不会有感觉?”
……真的有感觉,整个腰都酥了,塞德里克腿软到跪不住,往边上一滚倒在床上,顺势翻了个身,看起来像是要往床下爬似的。
罗聿哪能让他跑了,修长手臂轻轻松松地在塞德里克腰上一揽就把人揽回自己怀里,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捂着他的嘴,在尾巴根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塞德里克全身一阵过电似的酥麻,只能任由罗聿从尾巴一直吻到腰心和后背,再一路向下,不轻不重地咬住还泛红的臀尖时,塞德里克不满地用尖锐的虎牙咬了那几根神不知鬼不觉伸进他嘴的手指。
罗聿“嘶”的一声,掰着塞德里克的嘴把他的脸转过来,流血的手指在牙齿和舌头下面翻搅,塞德里克难受地眼角泪花闪烁,看的罗聿心火难耐,更用力地压着他的舌头,“自己咬出来的血,自己舔干净。”
整个下颚都被掰着,塞德里克根本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是猫被人调戏到发怒时那种软绵绵的威胁。
罗聿没料到他还能发出这种声音,不由得一愣,塞德里克趁他不备又咬了他一口,松手那一刻他极其灵巧地从罗聿怀里抽身,小腿在床上一蹬就跳到了床尾凳上。
“乖,别摔着。”罗聿伸出手去挠他的下巴。
塞德里克很快被他挠的没脾气了,放软了身子把脸颊压在他手心里,“我饿了,早上吃什么?”
“昨天不是说要吃松饼吗?”
“哦,”塞德里克抬起脸来伸了个懒腰,打哈欠时雪白的犬齿露出两个小尖,整个人像猫一样蜷缩起来躺在床边,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床单,“做好了叫我。”
他把头埋在自己手臂底下,罗聿趁机捏了捏那对耳朵,耳朵的主人在睡梦中用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罗聿仿佛看到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升天然后炸开。
罗聿把搅拌好的松饼面糊倒进加热完毕的平底锅里,脑子里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幅光景。
除了地用叉子喂他了。
吃完之后塞德里克把餐刀和叉子放在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凑到自己唇边,表情有些犹豫。罗聿用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塞德里克像是察觉到他目光似的皱起眉头,艰难地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最后还是没有伸出舌头去把手指上的蜂蜜舔掉,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无视罗聿失望至极的眼神,对他说:“我的牛奶呢?”
罗聿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用微波炉加热牛奶了,塞德里克不满道:“你今天很奇怪。”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谴责的眼神,简直像是在说“我本来就是猫,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