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起来,给他的善后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现在事情大条了。
必须做点什么。
塞德里克刚刚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就得知“西敏寺圣徒给警方写信承认德雷克议员是他杀的”——原本因为考砸了而愁眉苦脸的埃德蒙像打了鸡血似的把手机塞给他看。
新闻上说,虽然信的寄件地址没法追溯,但是里面描述了大量除了西敏寺圣徒以外没人知道的关于洛克神父一案的细节,甚至连神父具体断了几根肋骨都说的分毫不差,负责解剖尸体的法医已经证实写信的绝对就是圣徒本人而不是之前那些试图冒名顶替的拙劣模仿者。此前圣徒在英国各地犯下大大小小数十桩案件后从未给警方留下过只字片语,这封信可能为调查带来新的思路。
至于他为什么一改之前只杀神父的作风而杀了一位议员,某个犯罪心理学教授分析可能是因为德雷克议员是圣徒的,这毕竟是他们最后一次约会——如果塞德里克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那些不自然的视线的话,他是会这么想的。
从上霍尔本街到牛津街的路线几乎是一条直线,并不需要穿过流浪汉扎堆的小巷,塞德里克走在熟悉的路上,不时有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人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不像是在觊觎他的财物,而更像是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连环杀手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他的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爱的。”
他听见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下,对多米尼克道:“三分钟之内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干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点开社交媒体,热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子高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长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美少年嫁入全港地用叉子喂他了。
吃完之后塞德里克把餐刀和叉子放在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凑到自己唇边,表情有些犹豫。罗聿用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塞德里克像是察觉到他目光似的皱起眉头,艰难地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最后还是没有伸出舌头去把手指上的蜂蜜舔掉,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无视罗聿失望至极的眼神,对他说:“我的牛奶呢?”
罗聿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用微波炉加热牛奶了,塞德里克不满道:“你今天很奇怪。”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谴责的眼神,简直像是在说“我本来就是猫,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刚才为什么要舔我的脸?”罗聿试探着问道。
塞德里克歪了歪头,耳朵尖往两边偏了一下,“因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他又反问道,“你现在不喜欢我舔你了吗?”
罗聿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当然喜欢。你平时也是这么做的,是吗?”
“嗯,”塞德里克点点头,“但你以前很少一早起来就顶我。”
“那如果我这么做了呢?”罗聿暗示性地问道。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塞德里克的嘴唇,艳红的唇瓣上有牙齿咬过的痕迹,现在还覆着一层没来得及擦掉的黄油和蜂蜜,看上去既湿润又滚烫,那口腔里面岂不是更……塞德里克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塞德里克猫呢?
“可以……”罗聿看见他耳朵尖都红透了,仿佛能看到被羞耻感蒸腾起来的热气,“用尾巴。”
一阵天旋地转,塞德里克直接被抱起来坐在了餐桌上,昨天晚上忘记收好的薄荷酒被碰倒了,玻璃酒瓶在大理石地砖上摔得四分五裂,清冽的薄荷香气混着甜腻的酒味在空气中氤氲开来,勾人而不自知。
罗聿好整以暇地看着塞德里克那条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尾巴,尽管完全勃起的阴茎已经快把家居服薄薄的衣料顶穿了,他依旧没有自己动手把裤子脱下来的意思——他想看看塞德里克的尾巴能灵活到什么程度。
尾巴尖灵巧地顺着松紧带和腹肌之间的缝隙伸进去,微微用力,整条尾巴像是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