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都是婤舟醒的更早一些,但今天她一睁眼就看见萧陆坐在她床边,就那样牢牢地盯着她,不是奇怪也不是愤怒,像是恍惚,眼底下还泛着淡淡的青黑。昨天晚上她闹着让他帮她清洗身体,以掰断小萧陆相威胁。大萧陆很不情愿地给她洗,擦拭她的身体时格外用力,皮都快被他擦破了。结束后婤舟又给他上了一堂男德课,和她做完爱之后要帮她温柔地清洗身体,还要把她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安心入睡。虽然他娇,但他的力气还是有很多的。“早晨能看到小娇娇的美颜暴击,比世界上的任何蜜糖都要甜。”少女刚醒的声音总是听上去黏糊糊,又软软的。他不说话,快速起身出去了。婤舟:“……”要不是萧陆的耳朵给她传递了害羞的信号,她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不带感情、冷漠地离开呢。她嘟囔了一句,就照常起床吃早饭了。原本是三个人每天都轮着做饭,婤水娶了新丈夫之后就变成他做了。萧陆还没有和她成亲,还算不上是她家的人。因为她早上要去练习骑射,不吃多一点很容易饿。一碗面条,一碗白粥和两个馒头,她们家的早餐标配。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i 1 c o婤山和婤水脸色也不太好,两个男人默默吃饭。严格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男德。但她也没多想,可能是因为婤水没怀上孩子的事,她俩又开始cao心了。婤舟在心里感慨,生不出就算了嘛,干嘛为难自己呢。反正她是不打算生小孩。最开始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时不时就掉眼泪,因为太想妈妈了。现在已经不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了,偶尔做饭的时候会想起妈妈。她是怎么做到一年四季,家人的一日三餐都不落下的?但婤舟的舒适是建立在妈妈用自己的精力来给她服务之上的,如果是因为这个才想妈妈,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不知道妈妈过得怎么样。算了,一直待在这里也挺好的。婤舟正拿好筷子,夹起一坨面就要放进嘴里的时候。姐姐轻轻地叹了口气,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热腾腾的面条就那样悬在婤舟嘴边:“?”“今天,我们打算让你姐夫,开春就带萧陆去药田里帮忙。”婤山率先开了口,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萧陆,他沉默地吃着馒头。春耕是农田耕作的重要时段,时间通常从2月下旬开始,一直持续到5月上中旬。“哦……”婤舟面无表情地说,她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可现在,不是还没入春吗?”她记得去年上一任姐夫是开春才去田里干活的。“快了,也没多久了。”“可是他早上得陪我出去呀,农活多糙啊……”婤水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看看你,都瘦了。”“有吗?可是我最近加大了训练量,吃得也更多了啊……”“好了,别说话了,你俩快吃吧。”婤山打断姐妹俩。过得幸福或者不幸都毫无意义。爱过,也毫无意义。没有一种爱或不爱会强烈到改变她的物质组成,给她指出了一条唯一的道路,仿佛必须成为真正的道路。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观察,婤舟对那条黄色纹理的幼蟒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一般从日出开始,它会从洞穴出来,捕食一些体型较小的动物,更多的是禁止不动或者移动缓慢的食物。直至傍晚,窜流不息,不停地游戏,非常自如。活动一阵以后,即慢慢地栖息下来,停留在水沟边或在树底下乘凉、觅食,或窜入水沟洗澡、蜕皮、排粪等活动。和人类的作息还挺相似的。
婤舟回去后,把蛇的外观和生活习性告诉了婤蘙。这是一条变异的森蚺,丛林的顶级掠食者。森蚺大多数的皮肤都是带有黑色斑点的绿色,鳞片紧密排列,光滑且富有弹性,有助于水中游行。婤舟还提到,成年后的森蚺体型庞大,身宽可以超到半米长。她从特婆婆那里要了一些解毒的药草,心中已有了计划。她想直面恐惧。与以往不同,她没有立即下马进入丛林,而是坐在马上,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凝视着前方郁郁葱葱的丛林。她想象着自己与幼蟒的对决场景,思考着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应对策略。她又想象着自己的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准确地击中幼蟒的要害;也想象着幼蟒的灵活反击,以及自己如何巧妙地躲避。“你怎么不上去?”萧陆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今天她格外安静。“没事。”她把手伸进口袋里,仔细地摸了摸,确认解毒药草都还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专注,幼蟒再怎么可怕,也没有她那位亲爹可怕。他才是最冷血的动物。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脚轻轻地搭在马镫上,然后用力一蹬,轻盈地跃下了马背。接过萧陆手里的长弓,目光依然凝视着入口,决绝地走了进去。下马后的婤舟,身形矫健,仿佛一只准备捕猎的豹子。随着她的深入,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幽暗。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突然,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她知道,森蚺已经出现了。婤舟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迅速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矢,拉满弓弦,瞄准了幼蟒的七寸之处。“嗖——”的一声,箭矢如闪电般射出,直奔幼蟒而去。然而,幼蟒的反应却异常迅速,它身体一扭,灵活地避开了箭矢。同时,它张开大嘴,向婤舟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婤舟见状,迅速向一旁躲避。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幼蟒牵制住,必须找到反击的机会。她迅速调整呼吸,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