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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菜馆庭院里小桥流水之地,闻宴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低垂了下眼睫,嘴角淡淡扯动了一下。
“闻先生,实在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疏忽。您放心,以后这二人不会再进入咱们菜馆……”
经理一骨碌说了很多保证的话,生怕惹了这位闻先生。
他来这家菜馆两年了,还从来没见闻宴白笑过,更别提能猜到这位“老板之一”的心思了。
经理担心被责骂,结果这位沉默片刻,只是淡淡开口道:“不必。”
不必?不必拦着她们俩进来?
“做错事要受惩罚,下不为例。”闻宴白又加了一句。
经理自然赶紧点头称是。
“宴白,给你手机。我妹妹竟然不接电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了我晚点回去。走吧,一起去你新办公室看看?”
云洲炀把手机还给闻宴白。
就在十几分钟前,云洲炀上卫生间时,手机不小心掉马桶里了。
于是云洲炀不得不借闻宴白的手机跟家里人报备一下:他今天晚上会晚点回家的事情。
实在是,云洲炀被拒之门外拒怕了,更怕他爸妈第二天早晨秋后算账混合双打。
所以只要云洲炀超过晚上十一点回家,是一定要报备的。
闻宴白接过手机,随意扫了一眼通话记录中尚未退出的电话号码。
号码熟悉,好像两天前打来过。
当时他正在开会,手机静音倒扣桌面。会议结束,闻宴白才看到一通未接电话。
他没拨回去。
原来,这个号码是云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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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回到家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上次她打电话给闻宴白,对方一直不接,今天怎么反过来给她打电话?
云卿想不通,直觉要离这个老男人远一点。
恰好明天要回学校进行为期一周的考试,云卿决定考试结束前,都不回来了。
次日一早,云卿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开车去了学校。
苏城大学是整个苏城最好的大学,来这里上大学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家里花了大价钱为学校捐楼捐图书馆等走关系进来的,人不多,少之又少;另一种就是辛苦努力自己考上来的了。
云卿属于后者,学习认真,第一年就考上了苏城大学数学系。
大学的考试间隔很长,有时候一天考两门,有时候两三天才有一门考试,给足了学生复习的时间。
饶是如此,平时基本上逃课不学习的学生们为了考试不挂科,最后这几天的时间绝对是临阵磨枪,图书馆瞬间就成了全学校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考试前的最后一天,云卿和乔问萱一起来到图书馆二楼靠窗且相对隐蔽的一个书桌旁,发现她们俩平时坐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占了。
那人还把她俩上午放在书桌上的书推到了一旁靠着墙壁,极大的缩小了存在感。
云卿和乔问萱对视一眼,不高兴的拧了拧眉。
这个男生怎么堂而皇之的占位子?就算低头看书的样子挺专注、外形看起来应该是个挺好看的男孩子,也不可以。
云卿在桌子上轻敲两声,压低嗓音说:“同学,你坐错位子了。”
云卿想好了,如果这个男生赖着不动,她就……
“卓邶沉?”
下一刻,乔问萱愣愣的嗓音传到云卿耳朵里。
随着云卿抬眸,一张近乎于无可挑剔的俊颜,猝不及防的呈现在云卿眼前。
面前的男生五官俊俏白皙纯净,下颚线漂亮流畅,精致的锁骨在露出冷白皮胸膛的衬衫下若隐若现。
好看极了。
不止好看,这人还是年纪轻轻就被经纪公司发掘出来的新生代自创作音乐人,一手吉他弹得摄人心扉,嗓音低沉醇厚,线上演唱会场场爆满到晚一步都挤不进去的程度。
让人恍惚间都忘了,这个男生不过十九岁,是一名大一新生,也是要准备期末考试的。
就像现在,卓邶沉拿着纸笔和不知道从哪儿弄过来的重点笔记,正在认真看着、计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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