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大部分人都在聊天,她便坐在会议室的角落看方案,厚厚一本a4大小500多页的方案书,被她翻得卷起了角。
她一个人安静地看了一会,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便抬头去看,看清来人之后,笑容开始在她嘴角一点一点绽开。
梁辀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宽松,袖口松松地挽到手肘。
纪月没见过他上班的样子,印象里他总是穿着薄的,厚的,黑的、蓝的,各种不同的冲锋衣外套,像随时要出去远行的样子。今天第一次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整个人干净利落又好看。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问他。
梁辀环视了一遍会议室,高声聊天的有,玩手机的有,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于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拿到桌面下,然后十指分开,错落相牵。
纪月晃晃牵着的手,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她看到他笑了起来,半边的酒窝若影若现,“我跟你说,咱俩的事儿,你以后就别想着瞒着我了。”没有责备的语气,他脸上是笑,话里也是笑。
听完,纪月抿着唇笑了起来。
他又接着说,“打听你的事儿还不简单。”说完,他也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以后别觉得是给我添麻烦。”
纪月乖巧的点点头,看到她难得听话,梁辀笑了,忍住亲她的念头,化作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
“这不是有家属回避原则么。”她又忍不住跟他抬杠。
听到这话,梁辀转过头去看她,姑娘笑得狡黠,他挑了挑着眉,“你一会几点结束?”
“不知道。干嘛?”
“下午跟我去扯证啊,我不得把这家属的位置落实了。”
姑娘笑了起来,眼睛也弯成月亮,嘴上却是不甘示弱的话,“梁辀,你想得美。”
他也不恼,笑着哼了一声,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那我啊,就在这儿候着呗,早晚都该我的。”
一句话说得是标准的北京味儿,字字连吞带咽,北京人骨子里懒懒散散、松松垮垮的样子便浮现出来。
纪月很少听到梁辀这么说话,忍不住发笑。
梁辀又换回平时说话的腔调,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她笑着说,“不紧张了?”
她点点头。
“好姑娘,”他用力握紧两人的手,像是想给她传递一些勇气,“一会进去别怕,专家说话都是放屁。”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同事走过来了,最后又加了一句,“我在这等你。”
纪月抿着嘴笑了,“梁老师连自己都一起骂呢。”
“嗯。“他放开牵着的手,纪月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而梁辀,则目送着他的姑娘,一步一步拿到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