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诗桃放开陆仟,皱着眉:“你这是穿的什么玩意儿,我不是叫你漂亮点吗。”
晚上凉,陆仟套了一件大衣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闻言陆仟不紧不慢地解开扣子,敞开自己的大衣,双手叉腰轻轻摆胯,挑眉:“袁大人,这样行不行?”
“哎哟我天。”苏漫庭喷笑,“仟你平时看不出啊,有点料啊。”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哈。”袁诗桃意味深长。
陆仟跟好闺蜜对视,两个人心知肚明地笑了一下。
“抽么。”苏漫庭递了一根过来。
陆仟会抽但没有烟瘾,现在没那个兴趣:“不用啦。”
袁诗桃和苏漫庭也抽的差不多了,三个人手挽手上了楼。
今天订的大包厢是一个长沙发,配了两个分开的桌子。包厢里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不少人,有些陆仟还算熟,有些只有一面之缘。三个女孩自然坐到了一块,刚坐下就被叫着玩游戏,袁诗桃则跑去点歌。
“听说你吹牛很厉害。”一个民乐系的男孩把骰盅递了过来,陆仟见他有些眼生,但对方似乎是在几次聚会上都跟她打过照面,并未显得太过生疏。
一旁的苏漫庭不满了:“我呢?我看着啊?”
“我想跟仟姐单挑一下,不行啊?”
“你要跟她单挑,那你一会就要横着出去了,”苏漫庭跟男孩熟,说话没什么顾忌,“快快快,我也要玩。”
陆仟笑着坐在他们中间,不主动接话但也不会冷场。
玩了几局后,民乐系男孩心服口服:“仟姐真的可以啊,把把都开对了。”
陆仟摇摇头:“运气好。”单挑吹牛她还需要算一算,人多的话,只要不太莽撞,基本都不会输。更何况苏漫庭是个随着性子叫的人,好几次都往不可能的数字喊,还没轮到她说话就被别人跳开了。
服务员推门进来摆酒和果盘,桌上的游戏暂停了一会。陆仟身边的男孩看着她白皙的侧脸,趁此机会,装作不经意地说:“见好几次了,要不要加个微——”
“卧槽,她怎么来了?”袁诗桃突然冲到桌前,跟陆仟使着眼色。
被袁诗桃挡住了视线的苏漫庭闻言站起来张望,随即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坐下来小声嘟囔:“谁叫的她啊?”
一头雾水的陆仟,轻轻偏了偏头,明白了:推门进来的是张清逸和上次跟她八卦的朋友。
三个女孩都面色不善,毫不避讳地盯着进来的两个人。张清逸撞上她们的目光,愣了一秒看向别的地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扯着她的朋友,走到另一个桌的转角处坐下。
三个人一直看着张清逸坐下才齐齐回过头来,脸色都挺臭。虽说包厢很大,桌子也有两张,但出来玩都是要尽兴的,喝酒游戏也有一大桌子一起玩的,难免要碰上,谁乐意啊。
“谁叫的她?”陆仟疑惑。
“估计是那谁吧…”袁诗桃看了一下有了个答案。今天的局她只负责叫人,其他一概不管。张清逸那桌有个男孩跟袁诗桃的朋友关系不错,最近好像对张清逸有点意思。
“晦气。”袁诗桃其实跟张清逸根本没有交集,但她和陆仟的关系已经不能单纯用好来形容,十几年的陪伴就像家人一样,所以陆仟的冤家她自然也讨厌。
陆仟扯着嘴冷笑了一下,决定不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破坏她的周六好心情。张清逸很久没来招惹她了,她自然也不会去主动闹事。
“算了,来都来了。”陆仟倒酒,说了一句中国人的名言。
三个女孩发泄一般地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苏漫庭突然想了一件事,表情变得八卦,小声问陆仟:“不过,听说你…最近跟甘明熠有情况啊?”
陆仟闻言并不觉得惊讶,流言蜚语在音乐学院是传的最快的东西。她没否认,也没承认,就是一脸高深莫测。
苏漫庭跟陆仟虽是大学才玩到一块的,但关系不错也就意味着多少是一类人。见陆仟这个样子,心下立刻明白了是什么状况,笑着给她加酒,凑过来道:“我就说甘明熠怎么可能被什么个张清逸拐走,小家子气。”
张清逸在某个范围之内的名声并不太好。并不单单是因为很多女生觉得她“茶”,还因为觉得她人品不行。陆仟从宿舍搬出去后,另外两个舍友也陆陆续续搬了出去,于是张清逸有了三个新舍友。一开始相处的还不错,慢慢的张清逸又原形毕露,甚至因为新舍友都比她低一年级而有点变本加厉。三个新舍友虽都比她小,可没一个是好惹的;再加上都是一个年级更容易抱团在一块,于是迅速地把张清逸排挤在外,还把她在宿舍里做的一些不讨人喜爱的事情传播开来——什么爱占便宜、娇气、学人精之类的事,不犯法却很戳女孩们讨厌的点,给了那些本就看不惯她的人更多的理由讨厌她。
饶是如此,陆仟却一点都不可怜张清逸,她并不觉得张清逸的生活会过的多差劲。有人讨厌也有人喜欢,比如上次在电梯门口跟张清逸八卦的女生就似乎跟她“臭味相投”,而且据她所知,张清逸在钓着的男孩可不止一个两个,日子不要太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