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铎从梦中惊醒,梦里他与池珏相遇的过程,想一幕幕幻灯片般闪过。他正张开双臂去拥抱巧笑倩兮的小人儿,画面一转,人却消失了,他在梦里找啊,找啊,却始终触碰不到池珏的一角,仿佛两人相处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窗外天已经朦朦亮,早起的鸟儿唧唧着在楼下花园里捕食。萧徇铎抬手揉了揉脸,梦境驱赶了他的睡意。他披上条宽大的黑白刺绣羊毛披肩,趿着拖鞋到阳台抽烟。他从未对什么事物成瘾过,香烟也只是偶尔忙起来怕脑力不济,吸一根提提神。此时他吐出烟圈,倚着阳台扶栏,第一次了解为什么有人抽烟是为了消愁。
萧徇铎指尖夹着点点星火,他在烟雾中怔怔望着对面的阳台,里面落地窗上挂着厚厚的紫色窗帘,遮得密不透光,梦里那抓不住的人儿就在那扇窗后酣眠。萧徇铎觉得心里痒痒的,他想起飞机上的初见,想起海边的人间烟火,想起酒店美人榻上的温存,又想到她那天和别的男人巧笑倩兮,想到她从不挽留的淡漠,想到自己对她其实知之甚少。萧徇铎叹气,“陆衍行说得对,我怎么患得患失的。”
香烟燃尽,萧徇铎把烟头丢进烟灰缸,深吸一口清晨的冷空气,他思绪变得清晰了一些。小姑娘到底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也正常。自己比她大了七八岁,应该爱护着她,让她慢慢长大。
天色还早,萧徇铎撂下披肩,回到室内。想到池珏总睡懒觉不吃早餐,他挽起睡衣袖子,又走进厨房。
上午十点,池珏被门铃声叫醒。她爬起来,磨磨蹭蹭的走出来开门。
萧徇铎阳光灿烂地站在门口,黑色卫衣配牛仔裤,一身休闲的装扮。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池珏只睁着一只眼睛,一副打算睡回笼觉的样子。
“给你送早餐呀,”萧徇铎手上拎着两只保温袋,进门边换鞋边说,“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池珏只穿着贴身的真丝吊带睡裙,露着香肩,肩上垂着睡的有些微卷的长发,左边肩窝里有一颗小红痣。她打着哈欠,一脸困倦。
“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再去睡会儿。”她摇摇晃晃地就要扶着墙回卧室。
萧徇铎把东西搁到餐桌上,拦住正准备悄悄溜走的池珏,他一只手撑着墙,把小姑娘困在自己和墙之间,又堵住她的去路。低头看,小姑娘眼角红红的,鼻尖也泛着粉红,和肩窝里的小红痣相互映衬,显得她肌肤洁白如雪,睡裙贴着她玲珑小巧的曲线,她慵懒的神情在这样的视角下也显出几分魅惑。
害他昨晚喝闷酒,又化身小妖精在梦里调皮了一整晚,这晶莹剔透的人儿终于近在咫尺。萧徇铎贴近,吻住了她的小嘴。池珏一惊,瞪大双眼,眼里的困倦一下子消散了,她呜呜开口正想说什么,却被乘虚而入。粗糙的男人的舌头钻入她口中,撬开洁白的贝齿,与她的小舌交互缠绵片刻,又松开小舌,舌尖硬硬地在少女上颚舔弄,引得她有些痒得想笑,口中止不住地分泌液体。男人的舌头在樱桃小嘴里扫荡了一圈,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临了还带走了许多津液。
“讨厌!我还没刷牙呢!”池珏又恼怒又不好意思地跺脚,想推开萧徇铎。
萧徇铎又低头啄了一口,“可是还是香香的,甜甜的。”
池珏捂着嘴瞪了他一眼,挣脱出来,跑进卫生间。
刷完牙出来,池珏也彻底醒了。她打开萧徇铎拿来的早餐,一只保温袋里装的是几样小菜,另一只里居然是小馄饨。
池珏发出赞叹:“哇!你上哪找的小馄饨?”
“喜欢吗?我自己包的。”萧徇铎炫耀到。
“我以为你炒菜很在行,没想到还会做这些江南面点。”
小馄饨皮半透明,能看见里面的肉末。汤头微黄晶亮,应该是现煲的鸡汤,上面还飘着些翠绿的葱花。池珏看着亲切的家乡味道,眼里热热的。
“我父亲也出身江南,小时候暑假我总在国内奶奶家,耳濡目染就学了不少。”萧徇铎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你母亲呢?”池珏顺口问道。
“我母亲是西班牙人,当年我父亲做过外交官,在法国公干的时候,和当时去游学的我母亲认识的。”
“怪不得你头发和瞳仁都不是黑色的,长相也有些异域,原来你是混血呀!”池珏恍然大悟。
萧徇铎坐到桌边,把小馄饨从保温盒里倒到碗里:“过来吃吧,都快凉了。”
池珏吃完美味的小馄饨,又眨着眼睛好奇道:“那你父母现在和你住一起吗?”
“几乎没住在一起过。我父亲以前总被外派,这个国家停一年,那个城市呆半年,我自小在各种寄宿制学校里,放假了就被丢回奶奶家。现在他退休了,带着我母亲继续环游世界,我都长这么大了,也不需要他们了...”萧徇铎自嘲地笑笑,“反正我只是他们爱情中的意外产物罢了。”
池珏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生出怜惜。她走到萧徇铎身侧,抬手摸摸他卷卷的头发。
吊带睡裙侧边开口比较大,一抬手隐约露出半个雪乳,池珏倒没注意,可萧徇铎看到了,他侧过脸凑近那香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