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椎骨刺破他的背脊向后生长,新的肉块沿着骨节生成,他的表皮长出整齐坚硬的黑色硬块,看起来就像爬虫类的鳞甲,黑色的骨头刺破头顶的皮肤向外生长,成为一对剑羚似的黑色长角,而粗糙的手指变得更加骨节分明,圆钝的指甲迅速发黑,转瞬之间便长成尖利的爪子。
龙人。
这是亚莱蒂唯一能想到的名词。现在的毕斯帝看起来就像半龙半人的生物,儘管有着人类的型态,脸庞与腹部也仍是人类的肤色,双腿与背部却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龙甲,尖锐的背鳞从后颈蔓延至尾椎,长长的龙角和尖利的齿让他看起来更有攻击性。
「毕斯帝……?」注意到项坠的红光消失,亚莱蒂开口呼唤。
但当龙人回头的瞬间,她从那双血红的眼睛明白了方才毕斯帝的警告。
那是动物发狂的眼神。
亚莱蒂一个激灵,五脏六腑顿时抽紧,现在的毕斯帝很危险,她很清楚这一点,清楚她必须逃走,然而,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在掠食者的面前——转身是致命的错误。
丧失了理智的龙人发出嘎嚕嚕的低沉吼声,亚莱蒂的身体定在原地,她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警告——不能动,她告诉自己,在这头可怖龙人的前方,她绝对不能示弱。
而像一头野生的猛兽,牠打量着她,警戒的同时,血红色的眼珠又散发残暴的侵略性,双方僵持着,两秒、叁秒——突然,牠齜牙低吼,巨爪向前挥去。
瞬间,亚莱蒂的脚跟往后挪了半步。
即使是为了闪避,那也是致命的大错。就像猛兽抓准了猎物逃跑的先机,龙人上前扑了过去,亚莱蒂侧身躲开的同时抓住床头柜上的檯灯,一个旋身用力朝龙人的背部砸下去,然而,就算是她那细瘦的手腕,凭藉离心力多少也能将一个成年男性击昏的力道,在眼前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只是以卵击石。
檯灯砸在那满佈尖刺和鳞片的背脊,碎得彻底。
毕斯帝——或说是毕斯帝化身成的龙人,似乎就连些许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
不行。
完全不是对手。
在这危急存亡之际,亚莱蒂竟发现自己的思绪异常清醒,没有恐惧、没有胆怯,甚至没有因这压倒性的力量而绝望。她用力将手中半个灯座给扔出去,灯座砸碎奖盃橱窗发出巨大的碎裂声响,当龙人被吸引而转头的剎那,少女转身就跑。
就算是力大无穷的猛兽,只要一扇门板隔在中间,都能够多少拖延一些时间。赶在龙人回头之前,亚莱蒂衝向门口,扭开门把,用力一拉——
门锁上了。
那零点几秒的时间差成了致命的关键。
她的手才刚要拨开门锁,龙人从后面扑上来,手无寸铁的少女被这巨大的力道撞趴在门板上,她痛得几乎要晕过去,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巨爪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甩到床上去,而她就像被投掷的飞球,越过半个房间,重重摔上床铺,打滚了两圈撞上墙。
好痛。
但是、还没有部位剧痛到要令她惨叫。
骨头应该没断,内脏没有受损,肌腱……有待检查。亚莱蒂痛得在床上缩成一团,冷静的神智却开始分析现况。她察觉到龙人已经欺上她的身,那野兽浑身都散发着不属于人类的热气,活像是刚从岩浆里爬出来的火龙,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而她趴在牠身下,一动也不动。
既然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击败牠,就只能服从以求保命。
就算是这样索然无味的人生,也没有必要为了反抗野兽而贱送,况且——亚莱蒂握紧了手中的魔法石项坠——清醒之后的毕斯帝如果发现他无意识中杀了她,又要作何感想?
就像所有野兽一样,龙人低头撕咬她的脖子。
亚莱蒂放松全身的肌肉任他一阵狂咬,但显然,龙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至她于死地,儘管留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咬痕,尖利的齿却没有刺穿她的肌肤,她想,这约莫是一种警告,对她方才一切反抗行为的警告——背后的意涵是,这头猛兽既没有把她当作该歼灭的敌人,亦没有把她视为可食用的猎物。
那会是什么?毕斯帝想做什么?
她用眼角馀光迅速瞥了龙人一眼,尽可能避免与牠视线相对。只见那庞然大物看亚莱蒂不再反抗,直起背脊,亚莱蒂只往下瞥了一眼就明白了。
在猛兽的跨间,整整一尺长的巨大龙根巍巍挺立。
冷汗自少女的额角冒出,她曾为了保命而取悦过父亲无数次,但眼前的这怪物级的巨根,就算是性经验丰富的她也没有自信能容纳,再次逃跑的念头闪过脑海,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下,然而,仅仅是萌生出这样的意念而已,立刻就被龙人看破了意图。
嘎的一声长啸,牠厉声嘶吼。
空气因牠的吼声而颤动,亚莱蒂被震得耳鸣,她从那瞪圆的血红色眼睛里看出了狠戾的警告。少女咬紧下唇,不敢再动作,任由龙人两叁爪撕毁了她的衣服,扒开双腿,她最为脆弱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那双邪恶的眼睛前,白胖胖的贝肉包覆着抿成一条细缝的嫩红肉唇。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