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启的天永远是这样,白天好像一面怎么都擦不干净的镜子,黑夜则是黑得更沉更重,像一瓶泼尽了的墨。
将厌深深吸着气,清新的空气涌进身体,让那汉子留在他身上的臭味消散了不少。
院里有口井,他打上一桶水,随意扑了几下脸,又重重的擦着唇。
水面倒映出青年俯身的脸,一张……单薄的脸,要如何说呢……一对细长的眉拧成弯刀状,下巴尖瘦得有股病态之感,鼻梁一颗清浅的痣,更为这幅面貌增添了几分冷情。
唯有那瑰丽的右眼,如宝石般的红眸闪着深邃的光,让这张过于素净的白纸终于有了一笔浓墨重彩的艳色。
将厌皱着眉舔掉嘴唇的血,擦得用力破了皮,浑身每一处都难受得他想立即洗澡,事却耽误不得,等回来吧。想着。推上屋墙边的推车向着小路走去。
到村口时,村民们已等的不耐烦,望见他,人群嘈杂着,一男人大声说了他两句。
他偏头瞧去,那声音霎时住了嘴。
本就退到一边的人群更是往后退了几步,就像和他对上视线都会染上疾病似的。
恐惧总是和厌恶交织。
——异眼,谬种。
数年来,辗转多个城镇,短则数天,长则数月,一旦被巡查队发现,招致的驱赶倒还不值一提。
追捕,逃亡……永远不会停息。
所以,当他筋疲力尽带着奄奄一息的弟弟逃到这个隐蔽的村庄时,再没有任何后路。
他卖掉自己,勾引了那个农汉,换取躲藏在这里的机会。
很庆幸,那畸形之处还能发挥一点作用,两年来,倒也安稳。
“把这尸体拉走处理了,处理干净。”,老人对他吩咐。
他点了下头。
尸体全身枯黑,他看出这人死的奇怪,戴上手套,提起男尸的脚,弯下腰正要将它拖上推车,将厌僵住了……下处流出一泡浓稠的液体,流到大腿内侧,他能感觉到那温热的东西还在往下滑,他不敢看,仅用余光向下一撇,股间裤子浸湿成深色,紧贴着皮肤,竟如同尿了一般。
至少别在这时候……
咬紧了牙,穴肉用力,夹紧了穴里浇灌了一夜的浓精,可这样一来,那处酥酥麻麻的好似有蚂蚁再爬,反倒觉得里处酸痒无比。
“村长,这小子磨磨蹭蹭的,我看,他肯定是想偷懒!”
大二本就对他不爽,眼见有处发难,现下人又多得很,也不惧,捡起脚边一根细长的枝条狠抽过去。
枝条刚好擦过柔嫩的穴口,抽进了肉缝里,“呃啊……”,将厌颤了一下背脊,自那极为敏感之地贯穿全身的电流让他大脑瞬间空白,下身守关尽失,穴口如花蕊般绽开,花心一热,激喷出一道蜜液,他潮喷了,连带着男人的白浊全数喷出来,濡湿了一大片的裤子,薄布湿透了,清晰的勾勒出下身鼓起一个小山丘似的阴户形态。
大二也好似呆住,他离得青年最近,喉结一滚,双目发红的紧盯着青年腿间,裤子就是一层纸般薄的劣质布料,此时湿沉沉的贴着皮肤,透进去光,能看到里面无限美妙的风景。
青年生的高,低低的弯着腰,那桃子般的臀部正好送到他的胯前,而两条长腿间清晰可见的幽密之处,经历了一晚上的情事尚不能好好合上,殷红的两瓣肉唇完美的贴合着湿透的布料正一翕一合,一翕一合……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中回不过神,又好像在发出让它喷出一样印在身上,弟弟的占有欲比他想的还要大。
这可有点头疼了。
他皱着眉匆匆洗完,顺便检查了一下柴房,确认无问题后,便回了屋。
踏进屋的时候,将厌愣住了。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被子滑到腰间,光裸的背脊弯出优美的弧线,露着几道红痕的瘦削肩膀颤动着,一条手臂正在身下快速动作。
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将厌想取笑他几句,便放轻脚步上前,一瞧,那人闭着眼,一边脸埋在枕头里,皮肤红得像那种渗出血色的白玉,长睫毛抖个不停,咬着充血的唇,不发出声音,只是无意识的泄露出好听的鼻音。
像一朵洁白而又不断散发出诱人香气的花。
弟弟一向纯洁,他没见过璃跟哪个女孩子来往,也没见过璃自慰,想象不到弟弟自慰该是什么样。
乍一见,将厌有点错乱,他没忍住,扣过璃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的弟弟有时候脆弱的过分,有时候又倔强的让他头疼。
“你以前也做这事吗?我怎么没看见过。”,他向下探去,握住璃的昂扬,手里的火热重重跳动了一下。
两张脸离得那么近,近到他能闻到璃微启的嘴唇呼出的药香。
“洗澡会,想哥……”,璃连脖子也红了,长发散开了一片在枕头上,眼睛里有雾气。
将厌加速套弄起来,再一次堵住那喘息不止的唇。
甜蜜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
早上,天边漂浮着几缕薄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