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牧筝桐只能y着头皮接,也跟着搁下墨条:“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说啊。”
“我们大家都这么说了,你就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吗?纪铭那小子没什么坏心眼,是个好孩子,咱们两家关系也亲厚,但你不喜欢,外公也不b你,可以由着你选自己喜欢的,但是筝桐,外公今天就给你说一句准话,牧家的外孙nv婿,就算不是纪铭,也绝对不能是于家那个孩子。”
上一秒还和颜悦se的老人这一秒就变了脸,拄着拐杖就往书房外走,牧筝桐赶紧跟上:“为什么,您不是说选我自己喜欢的,那我就喜欢他啊。”
“你喜欢他什么?一副好皮囊还是虚以委蛇、装模作样的本事?你太单纯了,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孩子心里的弯弯绕绕!”
牧筝桐着急辩解:“于望秋不是您说的那样的!”
笃笃的拐杖敲击声响进了一间满是浅绿淡橘装潢的卧室,牧筝桐跟着进去,一时止住了声音。
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她面前,背影宽阔、但也有了苍老颓势,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当初就不同意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一起,但你父亲是个本分人,让他入赘、孩子随母姓也二话不说同意了,这么多年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你,你小时候生病差点没命他们两个都留在实验室没回来,说的好听了是报效国家,说难听了就是冷漠自私,天底下哪儿有他们这样的父母!”
说到激动的地方,老人家气得用拐杖把地板敲得砰砰响。
牧筝桐拉拉他的衣袖:“外公,我现在好好的啊。”
“是,你现在是好好的,所以我才要说,我给你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不是为了眼睁睁看着你选一个配不上你的人的!”牧松清转过身,鬓发半百、满脸倦容:“母亲疯疯癫癫、父亲一身铜臭,还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子,这样的家庭能教出好孩子吗?”
“那只是他的家庭而已,他选择不了,但是于望秋和他们不一样,他特别好,很温柔很优秀,您见到他也会喜欢他的。”一段话说得又快又急。
牧松清摇摇头:“你当外公没见过那个孩子吗?”
在房内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一瞬后,牧松清才开口:“我见过那个孩子,和你差不多的年级,却有一双心思那么重的眼睛,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你完全是被他耍得团团转。”
牧筝桐用力摇头:“不是那样的,外公,您不能这么武断,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还是免了。”
说了这么多她都没有一点动摇,牧松清哼一声:“纪铭说明天要来看我,刚好你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就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就当是陪陪老爷子我了。”
牧筝桐瞪大了眼:“可是外公,我明天……”
门口立刻有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的保镖堵住去路,她只能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出到门外的人:“外公!”
牧松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牧筝桐还是没能成功离开海御的大门,无能为力地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只能又回到卧室扑到床上生闷气。
纪铭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颇觉好笑地敲了敲门:“还没睡醒呢?”
埋在枕头上的人回头慢吞吞瞥他一眼:“你来g嘛?”
“牧爷爷叫我来的啊,刚去给他拜了个年,老爷子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给你咯。”他边说边走进来,掏出羽绒服外套口袋里烫金的红包递过去。
牧筝桐兴致缺缺地转了回去:“不用了。”
纪铭在她床边上坐下,单手撑着身t偏头看她:“怎么闷闷不乐的?”
她没回答,还是维持着整个人扑在被子里装si的姿势,纪铭百无聊赖地看了两眼手机,又听见她开口了:“外公知道我和于望秋的事了。”
手机被摁黑,在男生的手掌中转了一圈,纪铭格外欠揍地笑了一下:“哦,好事啊。”
牧筝桐躺不下去了,噌地从床上坐起身,对他怒目而视:“我都想问你,外公突然知道,是不是你……”
“别说了。”纪铭直接开口打断,笑容完全消失了,语气也是难得的严肃:“你上次说你不想讨厌我,我也一样,你不觉得你b我过分得多吗?我们认识十六……哦,马上十七年了,你真的要为了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情绪吗,还是说在你眼里ai情就b友情重要那么多?”
突然从指责方变成被指责方,牧筝桐明显愣了一下才辩解:“这不是一码事,我是想问……”
“你是想问是不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牧爷爷的是吗?那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
x口仿佛堆了一口气顺不出去,牧筝桐移开眼:“我信。”
是真的是信。
毕竟外公要真想知道她的事还用不着问纪铭,纪铭也不会是那种在背后乱说闲话的人。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昨天说了要去找他,但是外公不让我出去…”她说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