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立刻有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的保镖堵住去路,她只能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出到门外的人:“外公!”
牧松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牧筝桐还是没能成功离开海御的大门,无能为力地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只能又回到卧室扑到床上生闷气。
纪铭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颇觉好笑地敲了敲门:“还没睡醒呢?”
埋在枕头上的人回头慢吞吞瞥他一眼:“你来g嘛?”
“牧爷爷叫我来的啊,刚去给他拜了个年,老爷子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给你咯。”他边说边走进来,掏出羽绒服外套口袋里烫金的红包递过去。
牧筝桐兴致缺缺地转了回去:“不用了。”
纪铭在她床边上坐下,单手撑着身t偏头看她:“怎么闷闷不乐的?”
她没回答,还是维持着整个人扑在被子里装si的姿势,纪铭百无聊赖地看了两眼手机,又听见她开口了:“外公知道我和于望秋的事了。”
手机被摁黑,在男生的手掌中转了一圈,纪铭格外欠揍地笑了一下:“哦,好事啊。”
牧筝桐躺不下去了,噌地从床上坐起身,对他怒目而视:“我都想问你,外公突然知道,是不是你……”
“别说了。”纪铭直接开口打断,笑容完全消失了,语气也是难得的严肃:“你上次说你不想讨厌我,我也一样,你不觉得你b我过分得多吗?我们认识十六……哦,马上十七年了,你真的要为了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情绪吗,还是说在你眼里ai情就b友情重要那么多?”
突然从指责方变成被指责方,牧筝桐明显愣了一下才辩解:“这不是一码事,我是想问……”
“你是想问是不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牧爷爷的是吗?那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
x口仿佛堆了一口气顺不出去,牧筝桐移开眼:“我信。”
是真的是信。
毕竟外公要真想知道她的事还用不着问纪铭,纪铭也不会是那种在背后乱说闲话的人。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昨天说了要去找他,但是外公不让我出去…”她说着突然抬起眼,一脸期待:“纪铭,你能不能……”
“不能。”
牧筝桐的话噎在喉咙里,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小气。”
“这还小气?我喜欢你,你让我帮你出去见你喜欢的人,是你把我想得心x太宽广了吧。”
这两天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牧筝桐垂下眼,声音也放低、放得严肃:“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喜欢你了,是你说还想和我做朋友,可是纪铭,朋友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我喜欢的人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如果你不能祝福我,起码不应该千方百计地ga0破坏。”
se调清新明快的卧室内一片si寂,纪铭沉默了很久,突然起身:“可以啊。”
“……可以什么?”
牧筝桐愣愣抬头,看见他摆出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我可以帮你。”
“你的意思是……”
“别误会啊。”或许是她眼里的期待太过明显,纪铭赶紧接话:“我是说,我愿意帮你得到幸福,而不是帮你出去找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纪铭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你着急出去,是因为要去找他吧,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老是你去找他,他怎么就不来找你呢?”
“他家里……”
“好了别找借口,他要真想来千方百计也会找到办法的,总之,你现在告诉他你去不了了吗?”
“……还没。”
“行。”纪铭点头:“那就别告诉他。”
牧筝桐皱眉:“但时间已经快到了,我不能让他担心。”
“就是要让他担心。”纪铭瞥她一眼,转头顺走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如果他真的关心你、喜欢你,会忍住不来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先不告诉他去不了了,只要他给你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我就帮你出去找他,怎么样?”
就算是普通朋友,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发消息问一声。
几乎是稳赢的局面。
牧筝桐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因为我说了要帮你啊。”纪铭笑一下,不动声se地0了0腕骨上那根只有他还坚持戴着的红绳金珠:“哪怕做不成情侣,我也希望能继续做你最好的朋友,我保证,今天过后我就彻底si心。”
“所以最后呢?”
流淌着柔和钢琴曲的n茶店内桃花香气氤氲,简婧围了圈毛绒绒的羊羔绒围巾在脖子上,嚼着珍珠听对面的人说话。
牧筝桐心不在焉地搅散了杯子里的n油顶,摇头:“他没有……没有找我。”
“啊?”
“你们都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