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应星按倒,然后去扯应星的衣服。他颇为轻松地将完全没有适应哨兵巨力的匠人身上的衣服扯掉,伸手将应星胯下的东西掂了掂。被恋人近距离的勾引、被甜蜜的信息素包裹,刚刚转变的哨兵在没有经过任何爱抚的情况下,性器就如同幼鹿一样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景元的指尖不过轻轻捻动几下就坚硬如铁。
于是景元似乎十分满意地跨到应星身上,对准穴口缓缓地坐下去。
应星整个人都混乱起来。
同景元的交合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心灵手巧的匠人甚至在恋人的默许下尝试了更多的玩法。有些景元很配合,有些双方都很喜欢,有些不是很合适的就再也不做,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的情事永远是温柔的、亲昵的、偶有激烈但有分寸的。然而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完全不同。
景元像是打从心底里将应星视作某种东西……某种自慰的道具一样使用。他在应星的身上起起伏伏、抬起下巴放肆呻吟,肌肤在激烈的动作中泛起红色,肠肉紧紧地吸着应星的阴茎,似乎是很快乐的样子——
然而应星动不了。他既不能像往常那样,给沉浸在快感中的恋人安抚,也无法逃开景元的控制。像是狮子、又不怎么像狮子的精神体凑到应星耳边,巨大的爪子按在应星的胸口。那东西应当是没有用力气才对,应星却怎么也动不了。
穴肉摩擦着阴茎的触感让人发疯。耳朵里听到的喘息声让人发疯。透过白色巨狮一样的精神体的鬓毛中间,隐约能看到的、上下起伏的白皙身体也让人发疯。无可救药的快乐从下而上,精神上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却如同被摔碎的药罐子一样渗出来,让应星的嘴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应星尝试着伸手。
上半身被如同狮子一般的巨大精神体死死按住,应星再怎么摸索,也碰不到景元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样茫然失措的神色招来了一点怜悯,应星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景元碰到了——
应星和景元的十指交握,单手用力,竭尽全力摆脱精神体的压制、把自己拉起身。
迎面看到景元匆匆别过的侧脸。
应星满肚子的话都被憋进肚子里了。
他不可置信地去摸景元的脸。探过去的手被景元用力拍掉了,但他还是在景元的脸颊上碰到了湿漉漉的东西。
很难以置信、很没有道理,因为景元根本、明明就不是那种会悲伤春秋的人。他是传统的仙舟长生种,是坚定的巡猎的信徒,是重视法度与道理、重义轻生死的云骑骁卫,与罗浮传统“侠士”无比相称的男人。会为了私——这种事——而落泪什么的……
“……景、景元……?”
应星整个人都有点方了。
景元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和眼睛。又蹭一下。再蹭一下。最后像是放弃了似的转过头来,用颇为冰冷的神色瞪着应星。被泪水浸润得雾蒙蒙的眼睛没有什么威慑力,而即使再怎么装作冷酷无情,带着泣音的声音也显不出冰冷来。
“叫我做什么?”景元沉着嗓音说,“反正你也要死了,最后借我用用怎么了?”
应星不介意这一点。他一点也不介意和恋人发生亲密的身体关系。但是他真的很介意景元为何哭泣。总不能是为了……是为了——
“反正你也要死了……”景元去抹眼睛。透明的液体没有停下,景元擦了两次,放弃了,就只用蒙着泪的眼睛盯着应星看,“反正你已经要,在这种时候、在我这么想有人帮忙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去死了……”
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明吧。
一个哨兵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向导在那里哭泣。无论是生理特性、信息素的引导、还是过于敏锐的五感被向导的精神力影响所导致的后果,都会导致哨兵对向导——尤其是认定为自己绑定的向导——充满了保护欲。说白了这不过是信息素带来的错觉,任何一个经过一定训练,甚至不见得是“训练”、而是有一定自制力的人都不会把这个错觉当真。
但是,不会把这件事当真的人里,绝对不包括刚刚转变成哨兵长生种的应星。因此,应星会忽视藏在朦胧泪眼后金瞳里冰冷的审视与探究,会忽视景元哭叫“你丢下我不管”这件事合不合逻辑,会对自己毫不正常涌上的情欲、毫无道理激发的保护欲、毫无预兆地对恋人的泪水心痛如绞这件事视而不见,丢了原则地拼命做出“不会丢下你不管”、“绝对会帮助你”之类的保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05
应星不是傻瓜。
当景元“冷静”下来、两个人好好地做完了全套、在爱欲的余韵里抱在一起的时候,应星回想了一下之前这次并不非常愉快的性事,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对劲。
缺乏相应知识的应星不是很确定发生了什么,但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太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我大概也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哪有。”景元若无其事地说,“只是因为你刚刚转变为长生种的哨兵,完全没有适应身体的变化,被向导一激就说什么都听而已。这个状态叫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