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虽然没能取回百冶位子,但还是挂了个百冶代理的名头。然后就,作为百冶,锻造能力是基础吧,所以新上任的这位百冶应该比前任强吧?嗯?作为正常人,总应该比脑子坏了的短生种强吧?作为高贵的持明,总应该比个丰饶孽物强吧?
然后就,一如既往,刃在锻造上把这个“百冶”比得跟垃圾一样。景元用这个机会定死了:想越过刃这个代理正式上任百冶,怎么着也得在锻造上比他强吧?
刃就这样还是在工造司挂了名。但其实很少管事,大部分权利还是被瓜分走了,比起领导更接近一个招牌、牌面这样,所以可以继续跟着景元。
然后过了一百来年,罗浮将军更替,景元意识到罗浮内部暗流涌动危险更甚,开始格外注意发展巡海游侠的势力。果然新任将军干了不到两百年,就在内忧外患下迭代,景元就带着巡海游侠势力这份成果和这两百来年的布局回到罗浮,接任将军。
因为把巡海游侠做得很大,景元虽然离开了罗浮差不多三百年,但也不是没名声。在更混乱的地方待过、面对过更复杂的局势、面临过更残酷的绝境,景元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所强化;领军的经验有所生疏但也很快积累起实绩。再加上在做巡海游侠的时候跟各方面的关系,等罗浮走上正轨,景元面对的情况、包括他自己的精神状态是更好一点的。
刃跪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深深地低下头。
对于丰饶孽物而言,这个男人未免有些过于乖巧了。拿着武器对准他的云骑军面面相觑,眼看着他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被扣上枷锁,还动了动确认有没有被绑紧,然后站起来走到云骑军中间,确保自己身在监视之下,看起来很熟悉罗浮的捉拿程序一样。
过量的问号塞满了云骑军的脑子,以至于有人喃喃地说出了声:
“……这什么情况。”
“不要走神。”
男人沉声说。他的声音清透而低沉,语速缓慢,像是每说一个字都要在脑袋里思考一番。
“十王司怎么教的你们?我早已身堕魔阴,万一陷入疯狂会很麻烦。即使我会配合,也不要放松监视。”
即使本能地绷起神经,云骑军们依然满脑子问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问题最开始来自于工造司的自动报警系统。
这算是近年来的一个新发明,能自动侦测一定范围内的丰饶孽物,并将警报直接送进云骑军的内部联络频道。虽然已经算是比较成熟的技术了,但出于系统安全等各方面的原因,无论是工造司还是地衡司,都认同需要进行更多测试之后再推广,现阶段只在工造司的内部进行了小范围安置。
两年里响起警报的次数十分有限,但至今没有过误报,云骑军算是比较认可这项技术了。所以这次警报响起时,附近巡逻的云骑军一刻也没耽误地跑了过来。
——看到的就是这个人了。
要说“丰饶孽物”……其实不太准确。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看起来和人科生物没什么不同,甚至有别于存在一定兽类特征的丰饶民,而是和诸多天人亚种的仙舟民十分相似——连衣饰看起来都很“仙舟”。
他抱着武器——看起来像是一把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用十分专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样东西。
是自动报警系统的识别装置。
一开始,男人无视了身边聚拢过来的云骑军,直到这一队云骑的队长厉声呵斥,他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看了过来。
“……啊,那是无线联络装置。”他说,“难怪会有冗余设计。”
其实从这里开始,整件事就已经怪起来了。但随即,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男人刚刚摆开架势,却又皱起眉头,问道:“我看到你们带了束具。难道不准备杀掉我吗?”
实在太奇怪了。云骑们互相看看,一个人试探着回答了。
“……尚有理智的丰饶孽物会先行关押,用以配合工造司或丹鼎司做实验。”
丰饶民另说,但丰饶孽物基本都没什么理智,不过是单纯的、生命力强的怪物。罗浮确实有用丰饶孽物做实验的传统,但选择的基本都是本身就十分弱小的孽物——太强的毕竟容易出危险。而使用有理智的丰饶孽物会涉及到人体实验的道德风险,自从现任将军就任后,已经不这么做了。
一般来说,这种话不应该对敌人说,只会增加对方的反抗意识。但某种奇妙的预感促使云骑实话实说,于是今天法的去扯景元的领子,景元也跟着伸手去拆刃的腰带。他们在不想分开的亲吻里去扒对方的衣服、并且毫不在意地将脱下来的布料、饰品、轻甲甩到一边。刃在亲吻中终于将手伸进景元的衣服里,时隔数百年再度触碰到恋人的肌肤,让刃无法控制地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揉捏着雪白的皮肉,又埋下脸在锁骨上往下亲咬,一只手便顺着肌肉流畅的线条摸下去,摸到了水润润的穴口。
星核猎手顿了一下,抬眼去看景元的脸。
罗浮的将军用一如既往含笑的表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