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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幽静淡雅,似有暗香浮动,紫檀木椅上,陈雪眼神微垂,漫不经心把玩着折扇,芝芝颤颤巍巍跪在陈雪的腿边,圆乎乎的脑袋低的不能再低。
折扇精雕细琢,质地温润,陈雪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象牙白折扇上的花纹,状似随意道:“明日周臧之生辰。”
一旁唯唯诺诺的芝芝听到陈雪说的话,奉承似的点了点头,“对,对。”
陈雪低头扫了腿边的小人一眼,“他……邀请了你。”,说完,陈雪用折扇撩起芝芝圆润的下巴,含笑道:“你开心吗?”
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内,芝芝被迫抬起头看着陈雪,珠圆玉润的脸明晃晃的呈现在陈雪面前,芝芝看到陈雪似笑非笑的眼神,立马害怕的摇了摇头,声音颤抖:“不开心,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
陈雪听到芝芝说的话,他看向芝芝的眼神更加冰凉,而语气里的笑意却不减分豪,“陈芝啊……你可真让人作呕。”
客室,高大优雅的男人高高坐着,他被迫仰头看着陈雪冰凉的眼神,竟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圆润白/皙的小人走后,刚刚触碰到小人肌肤价值连城的折扇被男人随意的丢在地上,如同一文不值的垃圾。
夜色浓郁,宴会觥筹交错,极尽奢靡,盛装打扮的芝芝拿着邀请函局促的站在接待处。
接待处,一中年男子坐在台前手持笔墨,旁边容貌秀丽的女人穿一翠绿旗袍,身姿曼妙,如一朵恬淡美丽的雏菊,她对穿着一身廉价如同花孔雀的芝芝风风韵韵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芝芝听到女人说的话,白/皙的脸蛋更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说:“我是……周藏之……的同学。”
女人听到芝芝的话,笑意淡了几分,“嗯。”
大厅,西装,旗袍以及洋裙相互交替,大理石地板上人影绰绰,芝芝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以宾客的身份参加如此豪华盛大的宴会,而不是作为在宴会中忙忙碌碌不停端茶倒水的佣人,芝芝的虚荣心此时达到了巅峰,之前在女人那里受到的窘迫立马被他遗忘的一干二净。
餐台旁,芝芝微微抬起下巴,皮肤雪白,圆而大的蓝色眼睛扑闪扑闪的,身上散发着廉价刺鼻的香水味,他高兴紧张的对着眼前的人说:“我叫陈……芝,我是周臧之的同桌。”
面容清秀斯文的男人礼貌的看着芝芝,语气带着与气质不符合的爽朗:“那你应该和臧之的关系很好吧?”
芝芝听到男人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红着脸点了点头,而当他对上男人似笑非笑一副不相信他的眼神时,他急忙补充道:“那当然,我和臧之的关系可好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男人:“这样啊。”
“可是……我也是臧之的好朋友,可我怎么没有听到他提起过你?”
芝芝听到男人的话,那双圆而大的眼睛有些慌乱,但圆润的下巴抬的更高了,他理直气壮的结巴道:“那……我也……没有听臧之跟我提起过你。”
大厅,华灯打在周臧之的身上,身材修长的男人如朗月清辉,光风霁月,他周围的人簇拥着他与他攀谈,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宴会中心,女人和男人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芝芝低着头红着脸站在周臧之和众人面前,芝芝脑袋晕乎,身体不停的颤抖,周围的声音如梦似幻,让芝芝听不真切,当周臧之的眼神和众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周围的声音又真实了起来。
“不要脸的东西,借着陈家的恩泽攀龙附凤。”
“之前一脸谄媚的和我攀谈,我以为又是哪家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贱/货。”
“好恶心,身上的味道好恶心,长的也好恶心。”
“臭老鼠也就这点伎俩了,幸好也闹不出什么花来。”
……
豆大的泪珠落在了地上,芝芝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上接不接下气的抽搐着,圆润的五指紧握,全身泛红,连锁骨也泛着胭脂般的薄红,过了一会儿,芝芝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便跌跌撞撞的跑了,也没有听见宴会主人喊的一声,“别说了。”
芝芝走后,宴会继续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似乎一个无足轻重的丑角不配成为他们的事后谈资。
夜晚繁星点点,凉风吹拂,四周寂静,芝芝一边咒骂一边狼狈的奔跑,可他跑着跑着竟摔了一跤,稀碎的石头让芝芝白/皙的肌肤破了皮,渗了一点血,芝芝看着自己破皮冒血的手臂和膝盖,他哭的更加大声,也更加可怜,如同一条脏兮兮流浪的小狗。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芝芝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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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照进狭小的车内,暗淡的空间弥漫着逐渐淡化的廉价香水味,芝芝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一串一串的,一不小心儿,晶莹的泪珠落在了男人白/皙的手背上,男人对此毫不在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质地柔软的手帕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