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启动。他不再说话。佩佩和贞德切换话题,叽叽喳喳地聊些吃喝玩乐,直到佩佩那边的沉浸式按摩开始,电话才挂断。
路况和车流尚可,如果不动用身为从者的皇帝特权,正常的车程还有十几分钟,君士坦丁望向后视镜,慢慢开吧,他想着,旁边有一辆法拉利别上来,正是先前和他高速赛车没得便宜的一辆。法拉利司机对君士坦丁比了个中指,看到后座的圣女,讪笑一下,减一脚油,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发生过什么事吗?”贞德问。
“不记得,”君士坦丁回答,“在哪忘给小费了吧。”
车停柯拉教堂,君士坦丁瞥了一眼,那辆法拉利在不远处,司机对他做了个上高速的手势。
“一起去祈祷吗?”贞德下了车。
下次吧,君士坦丁想着,此刻他只想教训一下天杀的法拉利,没有心情享受和圣女同行的荣耀。
“没能守护好这座城市,无颜见主。”
君士坦丁回答,他摇上车窗,没有回头,车子慢慢启动,他在离教堂十米开外处看了一眼后视镜,空无一人,他踩下油门,浑然不知灵体化的贞德坐在副驾驶座上。
法拉利跟了上来,君士坦丁探出手,对司机比个中指,开希腊语大骂:“混蛋,来!”此时他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但有一种意外的爽快。
双方加速,四百米后上高速,再次狂飙,时速很快超过300。灵体化的贞德有些担忧,祈祷不要往狂化的方向发展,毕竟,以君士坦丁的生平,伊斯坦布尔有很多值得摧毁的东西。
两车高速环城半圈后,警笛鸣起,多辆警车从各个匝道驶入高速。
“你妈的,玩不起就叫交警?”
君士坦丁又骂一句,驾车狂飙。他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但也越来越爽。
二十多辆警车紧随其后,高速瞬间喧哗,伊斯坦布尔的警车配置豪华,单比车辆性能,双方势均力敌。贞德确信不是狂化,rider职介的狂化应该会失去骑乘技能。若称为个人的发癫,以从者而言也太过温和,毕竟贞德粉丝团里就有个大癫公。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君士坦丁突然提速,车子猛一抬头,越过高速围栏,飞出道路,直冲到另一低洼路段。五十米外是个匝道,匝道后是个剧烈的弯道,君士坦丁拐过去,彻底甩掉交警。没有动用皇帝权能,纯粹的车技,如果他知道车上有别人,断不能这么开。如果只考虑自己爽,倒是能爽到飞起。
君士坦丁把手机举出车窗,拉大摄像头最高倍率,观察交警车队在高速上的去向。他能想到的最快路线抵达这里也要二十分钟,要么调动当前路段,要么放弃,他不觉得特异点交警能积极工作。
君士坦丁打开车载广播,放倒座椅躺下,长出一口气。他在深宫里度过童年,被管得很严,成年后,作为王子为国而战,继续,作为皇帝为国而战。现在,他在特异点可以为自己为所欲为了,好,爽!
车载广播里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音:“车牌号是……车型……宾利欧陆gt,从伊斯坦布尔往伊兹密尔方向,最后监测时速317,预计18至25分钟后出城,各单位准备,实施拦截。”
君士坦丁一个激灵坐起来,电台串台不常见,从交警内部台串到在逃司机更是不多见。这土地有点太娇惯他了。
“……车辆在塔克西姆的希尔顿经营处租赁,驾照信息……驾照信息,登记姓名,迈克尔·德拉加塞斯……希腊人,有一笔车辆购买在进行,为同车型红色……注意处理方式,不要引起外交事故……”
君士坦丁还没试过往特异点外开,此时刚好是个机会。他上头了,启动车子,通讯响了,是迦勒底,他没敢接,只是低下头祈祷几句:
“主啊,愿可怜可爱的魔术师君主:抵挡自我灵魂之苦痛,抵挡盟友之背叛,抵挡财务困顿之窘迫。救恩惟属乎主,救恩惟属乎主。”
贞德听这真挚祷告只觉得感动。但君士坦丁祷完一口气都没喘直接打上方向盘往高速去,让她觉得他是不是忙傻了。
奥尔加玛丽自然是不知道这句祷告的,几分钟后她收到一笔来自其他君主的无息贷款,为期十五年,分摊到每个月约等于白给。这笔钱之前原定用于迦勒底的维护,商讨了很久,此刻终于有了结果,她很快乐,一下忘记通讯没接通的事了。
君士坦丁摘下手套,擦去手汗,甩掉外衣扔在后座上,如果不考虑他是在时速300的跑车上放开方向盘做这些事的,就堪称潇洒性感。
贞德不清楚君士坦丁的意图,她对特异点的交通也仅限于纸质地图的了解,当指向伊兹密尔的路牌出现在面前时,她大概猜到君士坦丁要干什么了,但是缺乏说话的契机。直到他驾车越过路障、冲破第一波交警设的卡、引发两辆追逐警车相撞,没有伤亡,只是车子损坏。她想起来,他当王子的时候也曾经做过短暂的征服者,征服者不缺少疯狂。
贞德解除灵体化:“停下,不要再引发混乱了。”
君士坦丁没料到贞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