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回眸,没留意这辆车是从哪儿出现的,愣愣问:“何叔叔不是说你来不了吗?”
“事情办完了。”贺青砚端着波澜不惊的脸,影子被夕yan拉成一道黑线,横在两个年轻人中间,“把外套还给别人,上车。”
又是这样的表情,完全寻不到生气的纹路。冯露薇方才白高兴一场,小小的心起起伏伏,终于还是跌入谷底。她犹犹豫豫解开腰上的衣服,臊眉耷眼的模样,让贺青砚看起来像bang打鸳鸯的恶霸。
“鸳侣”之一的崔屿还在争取机会,他焦急且单纯的脸,是绝对的正派角se,“贺叔叔您挺忙的,这点事情我来就行。”
贺青砚不紧不慢转向他,拿出长辈高高在上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讲:“上个月是谁的摩托把中山公园的雕塑撞翻了?现在又骑着车到处跑,需要我通知你爸吗?”
崔屿偃旗息鼓,把外衫穿回身上,声音虚了几分,“您别揭人短啊。”
“走吧。”贺青砚目光来回,停在冯露薇身上,轻声催促她。
假如她不愿意跟着走,贺青砚也无法做些什么。他被荒诞的梦困扰,本不想再轻易与她碰面,起码梦到她的第二天,别再见到她的脸,别再碰到她的身t,否则他不确定还会再梦到什么。
她站着的时候,像一棵青树,身形笔直且时常昂着头。她总是流血,这世道其实没有那么多危险,但她总能找到长满尖刺的角落,把自己的枝桠伸进去,被钉住、被刮伤,宣布占领新的土地。
贺青砚都想不起来,他处于什么冲动,竟然走下了车。现在冯露薇坐在他身旁,汽车启动了,她闷闷不乐盯着车窗外,玻璃框将她和崔屿圈在一起。
仅仅在昨夜,她睁着熠熠生辉的眼睛,坦荡直白地说要做他的情人,天亮后又为另一个男孩伤神吗?
这是她心血来cha0的游戏吗?
她真是,真是个坏nv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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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套~还~给~别~人~~~~
咦?什么东西酸酸的,有人闻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