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角沁出的泪,嗓音哽咽,“我看得出辛家一家人感情不错,可我就是担心。”
路恒沉默片刻,拍抚母亲的后背,温声安慰:“有辛月这样的姐姐,辛星受不了大委屈。”
思绪一瞬飞远。
其实他对辛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和辛月交往期间,就有不少次听过姐妹俩煲电话粥。
光从神态语气判断,姐妹俩感情是真好,b起姐妹,辛月更像辛星实质上的监护人。
大事小情,姐妹俩无话不谈。
路恒的安慰,路母是听进去了的。
光从辛星一路上的依赖劲判断,辛月一定没少照顾辛星。
路母拉住儿子的衣袖,小声商量:“我是这么想的,小星已经成年,平时又住学校,与其在名份上争出高低,不如先当一门亲近的亲戚走着,我们再在经济上多补偿些,天长日久,不怕她和我们不亲近,至于辛月,就算只看在她照顾小星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们家也不能亏待了她,我和你爸想认她当gnv儿,以后和辛家的关系也更亲近些,小恒,你看如何?”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儿子,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同。
路恒抿直唇线,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觉得不行。”
不等路母追问,他立马给出合理的解释:“太突兀,人家不一定接受,还不如等相处出感情,再顺势提出。”
路母一听,深觉有理,便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想起远在国外的另一个nv儿,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久能不能接受?”
路恒神se淡然,拍拍母亲的手臂,“小久不是钻牛角尖的x子,这是个意外,发生这事,大家都不想的,没有血缘,不代表不是一家人。”
路母:“嗯,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路恒:“会的。”
辛月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她隐约听到好几回开关门的声响,但她太困了,实在无力深究。
室内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她今日穿着的衬衫轻薄,冷空气顺着布料缝隙钻入,冻得她直打哆嗦。
辛月下意识抱紧双臂,蜷起身子,可是没用,还是感觉冷,意识在醒与不醒间无限拔河。
结果没争出,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外套先盖了上来,把她和冷空气隔离开。
蹙起的眉心渐渐松开,辛月嘴里嗫嚅着听不清的梦话,再度沉入梦乡。
梦里,她又回到和路恒初识时,具t梦到什麽早已几不清,她只觉得回忆好沉,沉得她难受极了。
她是想哭的,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只鼻子酸酸涩涩,堵着什么东西似的。
被耳畔的敲击声惊醒时,辛月还有些恍惚。
她眨着朦胧睡眼,望向身侧站着的高大男人,本能地,唤出时隔五年的称呼。
“阿恒?”
刚喊出那个称呼,辛月就意识到不对。
室内的气氛骤然变得诡异,彷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路恒手臂搭着西装外套,脑袋半垂,从辛月的角度看去,只捕捉到又长又直的眼睫,和挺直的鼻梁。
下半张脸藏在y影中,不细看是看不清的。
偏辛月此刻根本没有仔细看的心情,和勇气。
在心里骂了自己句傻叉后,她站起身,按亮手机屏,发现快到报告出来的时间。
辛月扒着睡乱的头发,看了下堵在通道上的路恒,她抿起嘴,不甘不愿地走到对方跟前,小声道:“借过。”
路恒还是不动,脸倒是抬起来了,直直看着她。
辛月不知对方是犯什么病,也不想知道,她加重语气,又重复一次,“借过,路先生。”
结尾特意加上那三字,像是在弥补方才的无心之失。
她以为这样路恒就能满意,结果只看到对方绷紧的下颌线。
这是路恒生气时的惯常表现,以前辛月见着这样状态下的路恒,总免不了安抚顺毛几句。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早没了迁就对方的理由。
是以,辛月只冷冷淡淡地迎上男人的目光。
两人用眼神无声对峙着,路恒不开心,她又何尝不是,好好的一个日子就被前任搅合破坏。
这不关路恒的事,但不耽误辛月迁怒。
果然,最好的前任就是安静的同si人一般的前任。
永远别再出现,各自安好。
路恒张嘴,想说些什么。
话没出口,喀哒一声,门倏然打开。
辛星探进一颗脑袋,“姐,你醒了吗?”
声音很小,像是怕打扰到里头的人。
“醒了。”辛月扬声回答,又对向路恒,“能借过了吗?路先生。”
路恒侧过身,一语不发。
辛月小心地从狭窄的缝隙中穿过,上半身微微后仰,尽量避过和路恒身t接触的可能。
上半身能避,下半身却难,即使辛月已尽力贴着身后的沙发过,两人仍不可避免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