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珍珠不知道陈竞昨天熬到几点,她一觉睡到上午八点,走出房间看见他窝在沙发里,文件盖着脸,茶几上也散了一摊。
好可怜,这么辛苦还连床都躺不了。
程珍珠房间里把被单抱出来,垫着脚做贼似的走过去,还没盖到陈竞身上,先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也不是她故意要看的,就是太明显了,浅灰色的棉质卫裤,裆部鼓出这么大一个包,想不发现也难。
起初没反应过来,然后瞬间脸颊涨红,没忍住倒抽了口气,声音很轻,但是架不住两个人挨得近,一个大黑影在眼前晃,难免人不会醒。
陈竞惺忪地睁开眼,极缓地眨了眨,迷惑又无辜,绽放出笑容来,甜死了,程珍珠还没见过他这样笑。
胸口跳的厉害,在陈竞手伸过来摸她脸的时候到达最顶峰——
“对不起。”
他像一条打挺的鲤鱼,从躺着到坐起来再到站在地上一气呵成。
程珍珠还是不想关注,但是目光不得不被他的裤子吸引,那个大包随着他的动作好像晃动了一下。
陈竞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不自在地抓了抓旁边的布料,徒劳地遮挡,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挪走,“正常生理现象,我控制不了。对不起。”
他莫名其妙地道歉,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弯腰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侧身背过去。
程珍珠把被单迭好放在一边,点了点头,“我知道,晨勃。”
“咳咳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咳咳咳咳、没事……”
陈竞差点没呛死,程珍珠上前一步,拍他的后背,手覆在上衣布料,热度传导到皮肤的瞬间,陈竞浑身的肌肉神经都在较劲,抬着肩膀躲。
知道的还挺多。谁教她的?还知道什么?
“谢谢你啊,我准备回学校了。”程珍珠好像没看出来陈竞不让她摸,在他脊背一下一下顺得很认真,“吵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
他的耳朵很红,他好像很容易红耳朵,又红又透亮,耳廓圆圆的,她好想摸一下。
“着急吗?我送你。”陈竞气息缓过来,咽了咽嗓子,添了一句,“这边到你学校没有什么顺路的车。”
程珍珠当然乐意,这意味着可以和他有更多一点的相处时间,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又向下瞟。
“你——“
陈竞快走了两步,闪到厨房里,“一会儿就好了。”
哦,原来那个东西不是每次起来了都要管啊。
“我是说你不用上班吗?”
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小下掉帧,“……我是说早饭。”
程珍珠很给面子,给了台阶就走,“啊?不用麻烦了。”
吃他的、住他的,那她成什么了。
“不麻烦,我也得吃饭。”陈竞这才回答她上一个问题,自嘲开玩笑,“我这不是下岗了吗,时间比较自由。”
程珍珠嘿嘿地笑,“你不是把老板给炒了嘛。”
他在灶台边上洗了手,关上水龙头转过身,嘴唇扬了扬,“对。”
“我现在都不玩光迹了,卸载抵制。”
陈竞点头说“好”。
“我还让我的朋友也卸载了呢。”
程珍珠和鞠莉说的时候,鞠莉揶揄她真够护短的,猿总好福气。
“你说你要飞宁城?”
她不提他差点忘了,这一宿挥之不去的问题,就连后面他睡着了好像隐约梦里也被它所困,程珍珠挽着一个和讯风网的刘总那么个形象的男人,特别开心地和陈竞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啊,给你介绍我的袁总”。
陈竞在梦里难受憋气,强做表情管理,平静问她袁总是谁,画面一转,程珍珠又回到自己身边。是睡迷糊了,不然怎么会连人站在自己身前了,还以为是在梦里?
“是啊。”
他把鸡蛋下锅,没有回头看她,“你自己?”
“嗯,怎么啦?”
“没什么。”
……
程珍珠姑且算是宁城人,因为她的养父母是宁城人。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是5月1日,但其实谁也不确定具体是不是那天,只是估算出来的,而这一天比较好记。
程珍珠是孤儿,5岁时被前往福利院的程家夫妇挑中,她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家庭经济水平普普通通,程父是企业职工,程母是小学老师,因为不易受孕,所以决定找个投眼缘的孩子领养。
他们对程珍珠还是不错的,托了他们的福,程珍珠和多数孩子一样,度过了最普通的小学和中学的校园生活。只是程父程母从未放弃想要拥有属于自己孩子的愿望,医学渐渐发达,他们终于在程珍珠上高三那年成功怀上宝宝。
好消息来临时也伴随着一个坏消息,程父面临公司裁员,家庭收入大幅度削减。
他们不怎么干涉程珍珠的想法,一是心思不在她身上,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