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打招呼。
田蜜沉下脸,转身去找别的地方。
现在见到那些开玩笑的,她是一百个不想搭理。
下意识就会联想到昨夜的幺叔和她。
在一处很少有人来的边角,黑泥很厚也很臭,显然沤得很好。
两人不做声,田刚大开大合,把两套撮箕装满,疾步走了。
田蜜拿铁锹,把泥巴垒成堆,方便田刚再来挑。
默契十足,有条不紊,等待收工,直到两人的横线,居然和最早来的人,相差无几。
可见不是来得早就干得多。
抬头用袖子擦汗后,田刚把带来的水壶递给田蜜。
而他,则被刚到岸边站着的田锐锋招手叫去。
刚进喉管的一口水,被田蜜,猛地喷出来。
一颗心,在半空,无着无落。
田锐锋目光轻轻扫来。
右手,似有似无地,在他裤链间,再次划过。
田蜜脚下踉跄,差点栽倒进黑泥中。
阴魂不散,或者恶劣小人。
‘幺叔’这个称谓,他不配。
她恨他。
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