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和阴裘大人的伤势比起来算得了什麽!」
「乾脆把内裤也脱了吧!我还没看过真正的鲍呢!」
「这女的以前神气成那样!也没什麽了不起嘛!」
「玩够了吧?」
女孩甜美的嗓音突然打断了正在兴头上的霸凌者,他们猛一回头,看见学生会长薇塔·维尔连斯正笑眯眯地站在讲桌上,外来者的出现使众人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们纷纷尴尬地退开,亚莱蒂终於得以站起身,她的头发乱了,全身上下都是粉灰,看起来无比狼狈,但她的表情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学丶学生会长」
「你们好像玩得很高兴呢,还有不少人录下了影片嘛。」薇塔笑眯眯地拿出手机,「我也有录下来哦,要交给训导主任呢?还是交给校长呢?还是交给媒体或警察呢?」
「我们!我们是因为这个女人对阴裘大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有证据吗?」
薇塔打断了一个女同学的辩驳,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不管是我还是警察或法官都只相信证据哦,就像你们刚刚的行为都被我录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很棒的证据。」薇塔说着,从讲桌上一跃而下,收起手机,「不过我不是来说这个的,因为周五要进行嘉年华第一次彩排,原定周五的游泳课改到今天,你们该去上课罗。」
学生们你看我丶我看你,没有说话,有几个人率先拿起泳衣走出教室,其他人也鱼贯跟进,亚莱蒂拿起板擦,默默地继续擦黑板,却顿时觉得有些头晕。
她不稳地摇晃了一下,摀住右眼,不仅仅是右眼,五脏六腑都有些闷疼。
学生会长笑眯眯地望着她,视线瞥向亚莱蒂座位旁那个被开肠剖肚的娃偶。
「人类真是丑陋,丑到了极点。」她喃喃地说着,脸上却泛起了兴奋的红晕,「妳就保持现在这样吧,亚莱蒂大人,要是这点程度的霸凌就让妳痛苦流泪那还有什麽意思?」
「我不明白妳在说什麽」亚莱蒂忍着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闷痛,回答,「没事的话妳可以走了,我不想跟妳说话。」
「现在嘴这麽硬,刚刚怎麽不多说点?」薇塔摀嘴轻笑,转身,「我的肉奴把妳调教得真好,我很期待妳能撑到什麽样的程度哦。」
「我不记得被什麽肉奴调教过。」
亚莱蒂将最後一块涂鸦也擦乾净,放下板擦,再回头时,薇塔·维尔连斯已经不见踪影。
她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扶着墙一步步走到座位边,在无人的空教室里默默清理满桌满地的图钉。她的视线偶然瞥向那被刺得稀巴烂的娃娃,昨天看到这个娃娃时不舒服的感觉已经不见了,但取而代之,那些娃娃被刺烂的部位,竟与她身体现在发疼的部位完全一致。
「这是什麽魔法吗」
她咬牙,端起娃娃仔细端详,竟看到娃娃的裙底,腿根的部位绣了一个小小的名字。
艾思·陶森。
想起前几日在走廊上与那少年撞个满怀时,少年的手上的确抱着很多类似的娃娃。玩偶的制作者真相大白,亚莱蒂轻轻叹了口气,将娃偶放进书包。
必须要和艾思道歉才行。
她想着,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闷疼,拎起泳衣袋走出教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