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啊。”
余好双臂环胸,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还喝不喝了?”
“我喝。”
祁盛的舌头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大口灌热水了,他一边摇摇杯子一边慢喝一口。余好十分有耐心地等着他慢吞吞将这杯水喝完,雪花缩成一团窝在她腿边,她就嘴角抿笑垂眼一直看它。
祁盛眼神始终凝在余好身上,他瞧着她用裤腿去蹭那只已经被养得身子浑圆的猫身上的毛,心里有些懊悔。
余好真的好喜欢小猫,如果当初他多深度了解一下她的爱好,弄一只可爱乖巧的猫咪给她养,那些时日她身边有宠物陪着,应该会快乐许多。
祁盛喝完最后一口水后,余好终于抬起眼皮来,他收敛了下火热的眼神,张嘴犹豫道:“我还想……”
还想喝第三杯水。
余好:“你别想。”
“好吧,我不想了。谢谢你的热水。”祁盛也觉得自己再得寸进尺下去会更加惹得余好烦,于是他见好就收,把水杯还给余好准备离开了。
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转身转一半重新回来直面余好,问:“那你晚饭打算怎么解决,现在应该很饿了吧?对不起啊好好,喝两杯水拖了你这么长的时间……我带你出去吃吧,或者我打电话订餐?”
“不用。”余好实在是不耐烦了,她还赶着回房换套舒服的睡衣,窝在自己的小沙发上吃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呢。
祁盛不动,她就一边皱眉一边双手推搡着,想让他转过身然后下楼梯。手没怎么使劲,隔着厚厚软软的羽绒服,落在身体上的力道简直微乎其微。
但偏偏这时候男人发出一道闷哼声,随后像是在隐忍什么似的脸色难看又苍白,余好看着他手覆在小腹周遭处,脊背微微弯曲的样子,举着手略微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我没摁到你哪里吧?祁盛?”
男人摇头对她勉强一笑,说:“我没事,让我缓一下就好了。”
余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赖着不走在这里装,可瞧他脸色蜡白,嘴唇发青的模样不像是在装难受。她害怕是刚刚自己那一推才导致他这样的,于是咬着嘴唇又问了一遍:“你是哪里痛吗?哪里不舒服?”
祁盛确实是不舒服,他的胃正在一阵阵抽痛着。
余好手搭在他臂弯处,小脸皱成一团,凑近看他手掌按压的地方:“是胃痛吗?”
余好在关心他……这不是在做梦,余好真的在关心他。
祁盛眼睫有些颤,他喉结滚动,声音略微暗哑:“嗯,我胃有点难受,估计是太长时间没吃饭了。”
余好脸皮顺展开来,胃痛的话,那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她沉思一会儿,想到白天她发烧难受的时候祁盛将她照顾得很好,如今他身体不好受如果将他放在这里不管的话,显得自己多么的白眼狼。
于是犹犹豫豫、慢慢吞吞提议道:“你要不打个电话给你朋友什么的,叫他们来接你去医院看看?”
“……”祁盛无力地扯着嘴角,“好。”
他在余好的注视下掏出手机打给顾决:“马上来接我,微信给你发定位。”
“接你?不是你他妈不顾我阻拦非要从医院跑去找余好的吗,现在想起我来了要我去接你了?怎么,被余好赶出来了?不是我说你啊……”
祁盛听得不止胃疼,头也开始隐隐作痛了。不等那头的男人扯着嗓子嘲笑完,他就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将身体靠在墙壁上,仰起一张虚弱的脸对余好笑:“马上就有人来接我了,只是……他离这儿还有点距离。”
余好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好。
“我就在这里等他,你快进去吧好好,外面太冷了,你刚退烧没多久呢。”
祁盛手在脖子上挠了几下,在余好垂眼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迅速将羽绒服拉链往下拉,露出冷白的脖颈和蓝色病号服的条纹衣领。
露出来的衣领不多,恰好能够让余好看清楚这是病号服。她视线从那上面瞥过,祁盛心里七上八下的——余好会不会问他为什么穿着病号服?他到时候该怎么回答?如实告诉她的话她会关心或者心疼一下他吗?
终于,余好说话了,她说:“他多久才会到?”
祁盛有点失落,他半阖着眼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疲惫无力点:“差不多要开3、40分钟的车。”
“这么慢嘛……”余好有些轻地叹一口气,像是无奈,她说,“那你进来坐着等吧。”
祁盛压抑着眼中的欣喜,他脸上露出歉意的笑,犹犹豫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你麻烦得还够少吗?”余好见他自己站得稳于是没有去搀扶着他,径直走进房内,“你进来吧,自己找位置坐一下,我再去给你倒杯热水。”
祁盛慢她几步走在后头,低头拿着手机给顾决发了条定位。那边很快发了一条十几秒的语音过来,祁盛不用听就知道又是些嘲笑戏弄的话。他一手将病号服的衣领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