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幕一定最滑稽可笑,不然怎么取悦了观众,让他们对她抱以掌声?
更别提她还踩着满地的碎渣子,一边哭,一边跑,奔向太阳的方向。
台上滑稽的小丑来到水中精灵身边,矮下身,垂下头,眼神却没有与之相碰。
低贱的掘墓人和贵族女郎能有什么联系?
她们本来无话可言,但现在她们都在舞台中央。
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成欣用某种古怪调子一般的语气唤道:“我的……奥菲莉娅。”
演出显然不能说是很顺利。打谢幕起,邱晞悦的脸色就一直没好看过,这次演出本来应该是她向戏剧社社长证明自己实力的宣战之作,结果却在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反正罗筱同不在,这里除了蒋澄星就数她最大,故而一到后台休息室就把几个表现不好的小演员痛斥了一顿。成欣在这群人中间呆得久了也逐渐琢磨出了一些东西,即使同在一个钱权圈子,人也分三六九等,就像现在邱晞悦训斥的也只是几个平时就处于边缘地位的姑娘,她们有的要么身家不显,要么仰人办事,或者还有的直接是家里给人家当下属。
父母伺候老板,女儿伺候老板的女儿,身份和阶级就这样传承到了下一代。人就是这样一边踩人,一边被人踩。这里只有两个人身份特殊,一个是蒋澄星,她高处不胜寒,没人敢数叨她;另一个是成欣,她呆在低洼底,马上祸从天降。
果不其然邱晞悦的脑袋转了过来,正当她欲张口之时,却见成欣正死死盯着她背后的某一个方向。
背后是休息室的大门,她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人影正靠在门口。
罗筱同阴沉的脸色在众人看过来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莞尔的笑容,如果不是成欣一直盯着她看,恐怕都要以为刚才是自己晃了眼。
她走过来的时候脚步还有点虚浮,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邱晞悦的脸色还是难看:“你怎么来了?”
“虽然今天无法参演,但还是担心大家的演出状况,稍微好了一点就来看看。”她好像是才注意到气氛不对似的,又转而说道:“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来的时候咱们的节目已经结束了,不知道……”
“少说点风凉话吧,你干的好事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作品,邱晞悦讲话就会变得相当刺耳。
罗筱同也只能赔着笑,凑到她身边哄她:“我真错了,早知道昨天不吃夜宵了……你别生气,先给我讲讲今天的演出吧……”
成欣盯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时蒋澄星已经换好了衣服,她说了声“回吧”,于是众人鱼贯而出。
在一个晴朗的上午,成欣趁体育课没人注意到的自由活动时间,悄悄溜出了操场。她一路爬上教学楼的天台,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候。
听到铁门嘎吱的声响,罗筱同转头望向来人:“你想说什么?”
“就像我写的那样,”成欣知道她一定会来,因为她在塞给她的小纸条上写了,“关于你和蒋澄星。”
“你其实,一直很讨厌蒋澄星吧?”
“哈?”对方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嘲弄,“你知不知道我是——”
“当然,你是她的好闺蜜,”成欣说,“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次元旦晚会前,你不是还偷偷弄坏了她的鞋子,想让她在全校面前出丑吗?”
罗筱同嘲讽道:“异想天开,你脑子得了什么大病。”
成欣没有理睬,继续往下说:“所以当我去检查的时候,你试图阻止,但因为最后没能成功,这才在演出当天心虚装病。”
“不过你还是怕事情败露,你怕就算我前一天没发现什么,可要是在演出当天出了岔子,还是能立即反应过来。
“所以你才在演出结束后匆匆赶来,你想知道你做的事有没有被发现,你想阻止我说出口。”
罗筱同噗嗤一笑:“成欣,你还当自己是侦探啦?搁这儿玩什么推理真凶呢?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讲这些乌七八糟的?我都要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走。成欣站在原地:“没关系,你就当个故事听吧。但我也会这么告诉蒋澄星。”
将走的人顿住了脚步。
“也许你不知道,但蒋澄星那天确实摔倒了。只是她处理得很好,没闹出什么风波,所以你也不得而知。不过她自己一定清楚,究竟身上哪里出了问题。”
“所以是不是你都没有关系,她知道问题,我提供一个答案,你觉得她会不会信呢?”
罗筱同扭头瞪着成欣:“你敢给我泼脏水?”
“说到泼脏水,我高一的时候基本不怎么关注校园八卦,不过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些关于蒋澄星的流言蜚语,这些东西直到现在也仍有流传,并时不时更新版本,”成欣说,“但我跟你们坐在一起也挺久了,这些东西有多假你我也清楚,那么为什么很多明显不实的流言也能被大肆传播?”
罗筱同张口欲言,成欣却快她一